何木安张张嘴,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是勺子拿的方向不对?
“我要妈妈……”刚才那个奶奶看她了,肯定看她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她要回家。
何木安手指僵直的换了一个位置:“你看这样拿行吗?”
那你给我吃呀!摆弄勺子做什么!夏尚尚小嘴一撅,欺软怕硬是很多小朋友的天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自我感爆棚。也不用着急,这跟品性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太小,该理解的无法理解:“就是要找妈妈吗!”
你走!有本事现在就走!站着不行动算什么英雄好汉,先生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真是越来越不可爱。
因为成就不错没有带过孩子的穆女士并不能理解孩子这种生物,本能的认为人应生而知之,就不能这样不懂事。
熟不知,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很多讨人厌的性格会随着长大而消失。可这仅对父母而言。在外人看来,就是这个小朋友不可爱、不懂事、不体谅大人。
体谅这个词是很残酷的,它要经历磨难、恐惧,才能在不属于这个年龄层次的孩子身上看到。
比如现在依着穆女士心中所想,直接把不懂事的小小姐扔出霞光山,让她在万籁俱寂的盘桓山路上伴随着周边动物吼叫下山,保证她下次再也不敢在她主子的地盘无理取闹。
显然何木安没打算让他女儿像他一样成长,和蔼可亲的把女儿揽到怀里,耐心的开导:“你看,这个雪白的球球一定很好吃。”多哄几句的心情他有的是。
听出弦外之音的饲养员,讨好的把白球放在小主子手里:“你看,多可爱。”
“汪汪——”软软弱弱的叫声转移了不坚定小孩子的注意力。
“它叫了。”夏尚尚勉强抱紧怀里的小家伙,继而十分牵强、不情愿的张开嘴,摆出‘我允许你喂我的表情’高傲的接受贿赂,小舌头一卷一大口,凉滋滋的甜意顺着口腔一路下滑,幸福了整个童年的颜色。
何木安看到女儿笑,觉得前一刻的举动可爱透了,毫不在意她不听话的小心思,又盛了一勺给她吃。至于什么时候吃饭,是不是肚子疼,等吃完冰激凌后再说吧,大不了他一会用手给她揉揉。
他时间充裕,可以二十四小时耗在照顾女儿上。
“我还要吃刚才蓝颜色的那个。”夏尚尚抱着白球,坐到刚才的小椅子上颐指气使。
“蓝莓味的?”十五厘米高的一桶桶冰激凌被重新摆上来:“这个?”
夏尚尚施舍的点点头,眼睛升起璀璨的亮光:“就那个,也要大大的一杯。”
“好,一大杯。”
“你要一直这么听我的,我就不走了,勉强陪你玩一天。”谁说小孩子好骗,至少她就知道她亲爹是要讨好她的,她不高兴了随时可以翻脸,在她和她亲爹之间,她是决定者。哼!
熟不知,独尊的小孩子性格很招外人讨厌的,可其实这种讨厌又那么的没必要,她就是讨厌死,也不是你儿子女儿你打不着、管不着、教育不着,而当事人父母不觉的那是事,图惹被人想生想死的抓耳挠腮,留下一路莫名其妙的伤悲。
但明知不关你的事,偏偏那么偏执。
这就是娇惯,是错误,是急需要家长纠正的、让别人不能原谅的恶习,不改就是纵容犯罪,甚至开始脑补这样溺爱下的孩子将来长大后走向社会会有多大的危害、遭受挫折时崩溃的速度。
这是不对的!
何木安听不到任何人的心声,他女儿笑的多开心,装小大人威胁人的模样多可爱,瞧那高高在上的小样子,狐狸尾巴都翘起来了谁不知道她想什么还那么当回事,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何木安纵容着她女儿不怎么可爱的语气,命令他换了这个换那个,把所有的都品尝一遍后,还抱怨亲爹喂的太快或者太慢,影响了她进食的心。何木安笑着一一应下:“是,是我错了。”
“你拿错了,我不要吃XXX!——”
“我要吃XXXX!”
“哎呀,你要帮我剥皮啦,皮不能吃啦,我不喜欢XXXX!”
“都说了要加番茄酱了!不吃这个,刚才橙子味的XXXXXX再来点!”
看到的人没人像何木安一样觉得这是调皮可爱!他们何先生至今还没吃饭!一口都没有吃!哄完又喂都一个小时了,先生忙了一天难道不饿吗!就伺候这个不知足的小孩子了,若不是她身份在那里摆着,所有的人会过去给她穿小鞋。
这孩子分明就是太幸福了欠给教育,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大人的宠爱来之不易。他们年轻那会有什么!现在的孩子什么都有还不满足!不懂惜福!
但不管外人怎么腹诽,何木安一直这么喂着,等夏尚尚吃够了,小尚尚很开心的转过身喂了小白球一块小排骨:“吃吧,快点长大!”
穆女士淡定的心终于不淡定了:你竟然喂狗!喂狗都不喂我们先生!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伺候你的人是谁!先生对你的好你感觉不到吗!
何木安笑着看小白球舔了舔,随手给自己盛了一碗饭,不觉得女儿的动作有什么。照顾比自己更弱的物种是小屁孩的天性。
小屁孩还有一点不好,敏感。刚才有吃的,民以食为天,暂且放下阶级斗争,先吃了再说,但刚才穆女士那一刻的不高兴,尚尚捕捉的丝毫不差,她被人讨厌了,就不能讨嫌,拉着亲爹,腻歪开来:“我想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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