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寨主在哪里?”
“总寨主,哪个不开眼的,惹了您老人家?”
“总寨主,让刘某活剐了他!”
......
不到一个时辰,太湖各个水寨的寨主、偏副寨主就赶了过来,一个个渣渣呜呜的。
进得屋来,看到墙角低头站着十几个人,而陆冠英居中而坐,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总寨主,您这是个什么章程?大家伙儿都到了。”
最后,还是在总寨跟陆冠英走得比较近的刘老三,仗着胆子上前搭话道。
“都到了?这么说,我陆冠英的话,在这太湖水寨,多少还管点儿用了?”
陆冠英眼皮也没抬,“阴阳怪气”道。
“总寨主,瞧您说这话,除了老庄主,您在太湖水寨,那绝对是一言九鼎,比圣旨都管用。”
刘老三也不知道啥情况,只能顺着陆冠英的话往下说,心里却把那个惹恼了陆冠英的家伙,骂了个半死。
“是吗?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话这么管用?”
陆冠英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在屋里溜达了两圈,看着眼前这一个寨主和偏副寨主。
这些人少的,手下有三五百人,多的能有一千出头。
大大小小十几处水寨,现在总人数已经突破了五千人,而直接归属于陆冠英的,只有六百人,不算上“归云庄”的五百庄丁。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因此,上个月陆冠英在老爹的提点下,颁布了一些“规矩”,无非约束一下各寨。
其实,整个太湖水寨的风评,还是不错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这硕大一个太湖,就足以养活这些人。
更别说在环太湖区域,各寨也有自己一些正当的买卖,店房、酒肆、茶寮、船行等等。
因此,强男霸女、欺压良善之事,甚是少见,本身很多人就是出身贫寒,又多是本地的乡亲。
可就是前一段时间,从北方陆续投奔过来这些人,在太湖待了一段时间,就原形毕露了。
陆冠英也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都还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为了防微杜渐,才颁布了一些“规矩”。
同时,也让陆威派人,重点就盯着钱六所属的水寨,这里也是从北边来的贼寇聚居地。
果不其然,今晚陆冠英刚回到“归云庄”,陆威就来报,钱六一众在太湖劫掠了一名女子。
这要放在别的山寨,可能不算什么大事,在太湖水寨可不行,尤其是刚刚颁布了“规矩”,这是在“啪啪”打脸啊。
才有了之前的,陆冠英亲自带了两百精锐庄丁,杀奔钱六的水寨。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在千钧一发之际,踹门进来,救下了程瑶迦。
并让人通知“开香堂”,这是要“杀一儆百”啊。
“陆威,把上个月公布的禁令,再重申一遍。”
这陆威早有准备,拿出一张纸来,大声朗读了一遍。
“各位,咱们太湖水寨,原来一盘散沙,大家不仅要面临地方官府的征剿,自己人有时候也自相残杀。”
“即便如此,大家伙也未必能保证吃饱肚子,更谈不上养家糊口。”
“各位信任我们父子,愿意团结起来,让我陆冠英抻这个头,那陆某就算才疏学浅,也愿意同兄弟们一起,打拼这份事业。”
“可是今日,却有人不顾陆某人颁布的‘规矩’,行抢男霸女之事,要坏我太湖水寨的名声,这是在坏我们太湖水寨的立世根本。”
“刘老三,我来问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处理?”
“那还用说,轻者‘三刀六洞’,重者,无需总寨主动手,刘某就替您给他切开了,晾着。”
在整个太湖水寨中,刘老三不愧是陆冠英手下,最佳的“捧哏”人选。
这老哥也带着七八百的兄弟,因为早年陆乘风曾经救过他一命,现在就一心一意地追随陆氏父子。
“其他各位寨主呢?”
陆冠英很满意刘老三的表现,又环视了一圈其他寨主。
“三刀六洞......”
“剁了他、剐了他......”
“不杀不足以定军心,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一个个急着表忠心,还有调书袋,拽词的。
“总寨主,我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都是他们撺掇我的啊,小的一时多喝了两杯马尿,才做下如此勾当,求总寨主给小的留条活路吧......”
躲在人群中的钱六,看到这情况,早吓得尿裤子里了。
挤出人群,跪倒在地,连滚带爬地来到陆冠英近前。
“呸,原来是你这个孙子,还他娘的学会抢男霸女了?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刘老三看钱六爬了过来,上去“叮咣五四”,就是一顿嘴巴子。
打的钱六涕泗横飞,槽牙都掉了好几个。
“好了,刘老三你也不用打他了。”
“钱六,我来问你,这女子可是你派人抢来的?”陆冠英平静地问道。
“是...是小的让人抢的,不过.....”
“好,是你抢得就好。刚才你是否意图轻薄于她?”陆冠英继续问道。
“是...小的多喝了两杯,一时把持不住,不过......”
“钱六,别的我不多说,就‘强男霸女’、‘强行侮辱良家女子’,这两条,我陆冠英就不能留你了。”
“来人,将钱六推出去砍了,把脑袋就挂在寨门口的旗杆上。”
“从明日起,让所有太湖水寨所有的兄弟,都来看看,不守规矩、为恶一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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