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刚刚放下东西就被张公公喊去。
来到王府大厅一看,上面坐着朱历,王爷朱厚载和王妃以及世子和公主都在。
宁跃阳第一次见到大楚的皇帝,正站在那里考虑要不要跪下的,因为好多牛逼的穿越者根本不跪皇帝的,就算跪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朱厚载见他站在那里发愣就厉声说道:“大胆,你见了皇帝还不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被朱厚载这么一吼,还在犹豫的他不由得跪倒在地,因为看样子不归不行了,毕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宁跃阳低着头,也不敢看坐着的几人,也不敢起来,因为皇帝还没发话。
“你就是宁跃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要挟公主!你可知罪!”
上面的朱历厉声说道。
不用看,朱历肯定一脸怒气,宁跃阳心里飞快的思索着,估计自己利用公主的事情还是被看出来了。不过也不足为奇,要是一个皇帝连这都看不出来,也不会坐在龙椅上了。
“微臣不敢!”
“微臣?”几人一脸惊讶!气氛一度尴尬。
哎呀说错了,宁跃阳这才想起来,自己既不是大楚国的官员又不是番邦属国的公务员,“微臣”这个词很不恰当。
马德,这是古装剧看多了的后遗症。
“草民不敢,草民从没有要挟公主殿下。”
“还说不敢?你都敢冒充朕的官员了,还有何不敢!”朱历语气严厉地说道。
“来人啊,把他拖出去——”
“陛下,草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为何要杀我?”宁跃阳抬起头来忍不住问道,马德都要被拖出去斩首了,那还能在这么低三下四。
“杀你?谁说要杀你?”朱历被他的话一下搞懵了。
“难道后面不是‘斩了’?”宁跃阳不确定的问道。
“朕为何要斩你?”
“啊——”这就很尴尬了。
“来人,把他拖出去杖刑二十!”
立即就进来两名侍卫,左右架起他就准备抬出去杖刑。
本来宁跃阳还想再挣扎一下的,但是又怕说错话招致更重的惩罚,所以忍疼被打了二十下。
“父皇,你为何要打他?”宁跃阳被拉出去后,长乐公主才问道。
“长乐,这是在敲打他,不然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朱历语重心长的说道,他自然不会说实情了。
宁跃阳被执行完杖刑后又被拉了进来重新跪在地上,现在除了屁股不疼,那哪儿都疼了。
“朕问你,你可知错!”
“草民知罪,不该利用公主殿下。”
“利用我?”长乐公主疑问道。
“但是草民自有苦衷。”于是把自己去找盐运司以及知县的知府的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
“草民这也是被逼无奈,他盐运史的儿子仗势欺人,草民无处申冤这才想到公主殿下,希望他能帮忙。但是草民并无过错,如果有人能为草民做主,草民也不敢造次。”
反正你们打也打了,罚也发了,索性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宁跃阳想着。
“草民斗胆说一句,像我这样没有身份,没有背景也没有任何权利的人惹了那些官宦子弟无处申冤的人大有人在。这些当官的人官官相护,包庇纵容自己家人,就算做了违法乱纪,横行霸道的事也一样没事!那我们这些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人怎么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这些百姓也是陛下您的子民,难道您就可以看着我们受欺负不管不顾吗?”
宁跃阳对这个时代的官场和广大百姓的生活状态是不太熟悉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哪个时代那个社会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虽然没有详细了解和调查,但是却敢这么说。即使是在后世的文明社会,这样的事也有发生,何况现在这个封建王朝!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家丁竟敢指责皇帝!来人啊,把他拖出去杖责一百关入大牢!”朱厚载瞪着眼珠厉声说道。
两位侍卫进来正要拉他出去,朱历发话了。
“且慢!”
“照你这么说是朕的错了?是朕用人不察,是朕的官员徇私枉法了?”
“草民不敢怪罪陛下,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草民将自身发生的事称述了一下,但是这些当官的确实没有做到’明镜高悬‘这四个字!正所谓山高皇帝远,陛下勤政爱民但是难保下面的官员也能做到公正严明。”
“陛下,请恕臣弟失察之责!”一旁的朱厚载立即起身说道,荣州是他的封地,这事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自然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了。
完蛋了,这下好了,这等于是在皇帝面前告朱厚载的状了,一下子又把荣亲王得罪了!
这样做,貌似今后的路越走越窄了。
不过皇帝都得罪了,再得罪一个王爷也无所谓了
“皇弟无需自责!”朱历挥手让他坐下。
“那照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是皇帝你来问我?你下面那么多当官的难道没有好的意见和建议吗需要来问我?我敢说,你敢做吗?宁跃阳心里想到。
但是他却不敢照后世的经验来说的,因为一些东西是违禁的,触及到皇家利益和威严可是要杀头的。这个他还是很清楚的。
而且自己一介草民,说出来的话估计也会被当作毫无分量的毫无现实意义的废话给忽视掉的,还不如闭嘴,免得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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