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微趴在他身上,将脑袋枕在他的颈窝,把玩着他墨色长发。
虽然这几日同床而眠,却比兄弟还要纯洁,没有半点亲密的举动。
林贤震惊过后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看着正趴在自己身上的沈初微,刚才居然没想到让她下来。
看见她正在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心想头发有什么好玩的?
沈初微忽然抬起头,“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
沈初微忽然抬起头,身子也跟着动了动,两人原本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轻微的挪动都会引起不可避免的接触。
林贤面色微红,连呼吸都重了一分:“你这是在杞人忧天。”
沈初微想了想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男人想再娶,拦也拦不住。”
想通这点后,沈初微也不再想这件事,最坏的结果就是萧锦言食言,她当个虚名的太子妃,咸鱼不翻身依旧是咸鱼。
林贤原本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这会忽然又有些好奇起来。
“若真娶了,你会如何?”
沈初微趴在他胸口,淡淡的道:“能如何?凉拌呗,反正不影响我继续当咸鱼。”
林贤追问:“你刚才不是说不与别人共侍一夫吗?这会怎么又不在乎了?”
沈初微幽幽的道:“共侍一夫是需要付诸实际行动的,我只要不侍寝,就不算共侍一夫,占着太子妃的位置,好吃好喝,也划算。”
林贤这会听明白了,莫名有些生气:“既然你如此爱自己的夫君,得知夫君要娶别人,你不应该阻拦吗?怎么还无动于衷?”
沈初微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已经知道了还要执意娶别人,难道还要当众我抢新郎吗?听着挺刺激,其实很无聊。”
林贤冷哼一声:“你这分明就是不在乎,若在乎,怎么可能会不阻拦?”
沈初微撇撇嘴,以为自己说的够明白了,没想到他还是认为自己不在乎。
她气鼓鼓的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盯着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容看了好一会,一句一顿道:“你想我在你和别大婚那天,我要哭哭啼啼的拉着你不让你娶别人,然后以死相逼,让你放弃娶别人,这才叫在乎对吗?”
林贤闻言怔住,她说话嗓音一直很软,像闲聊一般,很少这么认真的说出一大段话。
沈初微又道:“原来在你眼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是在乎。可是,讨来的糖并不甜,反而很苦。”
林贤这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介意她刚才轻松说着无所谓的话。
他并不是说哭闹才是在乎。
他只是觉得做出行动才是在乎。
沈初微搂着他的脖子,视线从那双如画的眉眼来到他性感的薄唇,“锦言,来个睡前晚安吻吧?”
她只是打个招呼,并不是征求他的意见。
话音未落,便低头吻上他的唇。
林贤睁大眼睛,伸手想推开她时,发现触碰到的地方软到不行,愣了两秒后才发现自己碰到的地方是哪里,脸立马热起来。
沈初微抓着萧锦言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并不是蜻蜓点水的吻,沈初微几乎把自己毕生所学的吻技都显摆出来了。
林贤这些日子本就忍的辛苦,哪里经得起她肆意妄为?
他也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找到证据证明。
不可否认的是,对于沈初微的吻,他居然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很快便主动回应。
她们如此的默契,如此的契合,仿佛以前经常这么做一般。
沈初微吻够后便撤离了,以前都是她快不行的时候,萧锦言才会松开她,给她喘息的机会。
现在?
她也可以做主了。
林贤正在兴头上,突然停下来,他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待他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没能经得住她的诱惑。
“晚安,夫君。”沈初微心满意足翻身下来,躺在他身边,搂着他的手臂打算睡觉。
林贤愣了好一会,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结束了。
刚刚那个吻,加上沈初微无心之举,已经有些情动。
胸口剧烈起伏着,短时间内是无法平息躁动不已的心跳。
他侧头看着罪魁祸首,已经闭上眼睛睡觉了。
他无奈的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不已的心身。
过了好一会,林贤已经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暴起,他盯着已经睡熟的人,咬牙切齿的道:“你就是来折磨我的。”
沈初微睡的很香,并不知道身边这位彻夜未眠。
次日,沈初微一觉醒来,发现萧锦言依旧在睡着,她发现这段时间一向早起的他也开始贪睡了。
若不是诊脉没有发现问题,她都要怀疑他是病了。
昨夜刚下过雨,今日温度也比昨日低了一些,沈初微提着药箱去给欧阳靖远诊脉,他的身体一直很稳定,她要确保他在自己离开后也能稳住病情。
去的路上遇见悟昙,她发现悟昙最近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她笑着打招呼,“悟昙小师父,你这是去看望三爷吗?”
悟昙点头温声道:“嗯,难得相聚,想和他聊聊。”
沈初微点点头,打量着他的面色,作为大夫,很容易通过面色发现对方身体欠佳。
“悟昙小师父,你是不是病了?脸色好差。”
悟昙摇摇头,“只是没歇息好,你不用担心。”
“是吗?”沈初微有些不放心,“要不要我给你把脉?很快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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