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诚的话,陈建国有点捉摸不定。
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道,
“苏科长,我只是接到巡逻队的消息,得知厂里食堂发生了一起偷窃的案件,所以特地过来审讯罢了,怎么就扯上李副厂长了?”
苏诚瞥了一眼陈建国,冷笑道,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陈建国闻言,面无表情道,
“苏科长,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宽了?今晚我的审讯,是有些不规范,但这不是事急从权嘛,你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苏诚闻言,看向陈建国呵斥道,
“陈队长,好一个事急从权!只是抓了一个小偷,你就敢直接不顾办案的程序,不通知审讯员到场,私下对贾梗进行审讯,那要是抓了个潜伏人员,干脆谁都不用通知,直接让你来给他喂花生米得了?”
陈建国瞥了撇嘴道,
“苏科长,我可没这么说!”
“陈队长,看来你还真是有恃无恐啊!”
苏诚冷笑道,
“在没有其他审讯员在场的情况下,你私自对贾梗进行提审,已经违反了纪律,难道陈大队长不知道吗?还是明知故犯?”
陈建国当然知道这事他违规了,本来他是打算私下审讯棒梗,让棒梗按照他的意思给苏诚泼脏水,随后把笔录拿走,回头在找审讯室的老刘签字,伪造一份共同审讯的笔录,等时机成熟了,到时候在把这份笔录交给李副厂长,给苏诚致命一击。
只是陈建国没想到苏诚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儿,连笔录都不让他带走,甚至于一个搞不好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陈建国在心里琢磨着其中的利害关系,示弱道,
“”苏科长,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吧?咱么或许还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你都想要在背后搞死我了,现在跟我服软有用吗?
苏诚闻言,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道,
“陈队长,你想怎么谈?”
陈建国想了想道,
“苏科长,外面风向已经变了,下周厂里要成立一个专门的委员会,而李副厂长到时候会成为委员会的主任。你跟我过不去,就是跟李副厂长过不去,你明白吗?”
现在才一月份中旬,没想到风向这么快就变了!
也是,再过一个月,就要刮大风了,现在有这些兆头倒也正常!
看来李副厂长是等不急想要将保卫科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了!
听到陈建国的话,苏诚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道,
“陈队长,那又如何呢?你应该知道,咱们保卫科跟轧钢厂的职工可不在一个系统里,他就算成了委员会的主任,也管不到我的头上。”
苏诚说到这,看了一眼陈建国道,
“陈队长,你又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建国见苏诚软硬不吃,当即就冷下脸道,
“那就是没得谈了?”
“要谈的话当然是可以谈的!”
苏诚睥睨的看向陈建国,轻蔑道,
“但不是跟你,你还没资格跟我谈这些。”
陈建国见苏诚没将他放在眼里,心里是有惊又怒,一时间琢磨不准苏诚的想法,更不知道苏诚是不是也有像李副厂长那样强硬的后台,当即就服软道,
“苏科长,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其实你没必要跟我过不去的,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怎么样?”
“不怎么样!”
苏诚得势不饶人,狐假虎威道,
“我已经通知了审讯室的老张跟档案室的老傅过来,我会跟着老张重新审讯贾梗,到时候新的笔录会连同你手里的那份一同上交给组织,我倒要看看李副厂长会不会保你,而他背后的人又能不能保住你!”
陈建国闻言,额头上顿时冷汗直冒,如今这手里那经不起推敲的笔录反而成为了苏诚对付他的烫手山芋,而他更不敢赌被苏诚针对后,李副厂长会不会花大力气保他,当即就求饶道,
“苏科长,今晚这事是我不对,回头我给你赔礼道歉,跪下来磕头都成,你就放过我这次成吗?”
苏诚瞥了一眼陈建国,淡淡的道,
“陈队长,你这是干什么?今晚要是我没发现你这小动作,说不定下周我就成了去扫厕所的人了,是我该求你放过才对吧。”
陈建国闻言,讨好道,
“苏科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苏诚却摇了摇头,带着玩味的笑容道,
“陈队长,这事你求我没用,你还是去求李副厂长吧。”
陈建国见没有挽回的余地,当即就想要将手上的牛皮袋子撕碎。
苏诚见状,当即就钳制住陈建国的双手,不让他撕扯牛皮袋。
两人顿时扭打做了一团。
“哗啦啦!”
文件散落一地,发出响声,两人的缠斗直接惊动了门外的卫兵,当即就有一个精神小伙荷枪实弹的冲了进来。
可当他见着保卫科的两个头儿在抢东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诚这会儿见有人进来,趁着扭斗的缝隙,冲着来人道,
“我是保卫科的科长,还不快过来帮忙,把陈建国手里的文件拿过来,别让他撕了!”
精神小伙不敢怠慢,毕竟苏诚可是科长,陈建国终究只是个队长,当即就抢过了被陈建国紧紧攥着的牛皮袋子劝道,
“科长、大队长,你们别打了!”
而在审讯间里,正对着棒梗嘘寒问暖的秦淮茹跟一大爷也是听到了外头的动静,连忙走了出来,看见扭打着的两人,也是先后开口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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