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女儿在书房等着,易兴华赶紧过去。
“顾姨,你差人去腾一间屋子出来给曾先生住下。”
易钟灵吩咐道,而后也跟着去了书房。
这位大小姐倒是心思细腻,这种时候还能想得到他。
曾贤跟着顾姨出了主宅,来到旁边的偏宅,下人的住房和杂物房都在这边。
易家大户人家,即便是下人的房间也不差。
叫素菊的丫鬟给他把屋子整理好了之后,曾贤就躺在床上休息。累了一天,他很快就睡着了,晚饭还是下人阿忠来叫的他。
晚饭的时候才听人说,席维安也搬来这里住了。
饭后,有人来唤曾贤,说是席维安找他。
跟着人来到易家前院,看见席维安站在那里。
“司令,你找我什么事?”
席维安笑道: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看你身手不错,找你较量一下。”
哪是什么较量?分明就是在易钟灵那里受了气,想找人发泄一下。
“司令,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废话!”
席维安已经握拳摆好了姿势。
“司令,这么多人在场,真的要打吗?”
曾贤再次确认。
“你TN的废话可真多,看拳!”
席维安说出拳就出拳,力道、速度都很不错,不过在曾贤面前还是算不得什么。
好歹他是司令,总得给他留点面子。
多打几个回合,再将他打败。
“你小子果然不错!”
完事儿之后席维安道。
“司令过奖了!你怎么住到这儿来了,跟夫人和好了?”
曾贤故意踩雷,想八卦一下。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要是原谅我了,我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住过来吗?”
这话倒是合理。
“那大小姐为什么生你气啊?”
曾贤确实好奇。
席维安一脸无辜,
“我也不知道啊!她向来都是如此,这气是说来就来,毫无理由。”
曾贤觉得他这话不对,以他对易钟灵的观察,她可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于是道:
“你肯定是做了什么什么事情热的她生气了,只是你自己没发现。
我觉得你们还是要坐下来好好谈谈,心平气和的谈。
很多夫妻就是因为缺乏沟通,一次次误会叠加,最后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曾贤算是看出来了,这席维安在外面威风凛凛,回到家却是个连老婆都搞不定的男人。
席维安蹙眉,
“我也想啊,可是她不愿意听,我也没办法。听老丈人的意思,好像是因为我叫人把院子里的那些黄树叶子给扫了的缘故。
我都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曾贤一手捏着下巴,
“看不出来,大小姐脾气还挺大。
就因为这事儿,她就搬回娘家来住,把你晾家里不管,有失为人妻的本分!”
曾贤捉摸,自己看到的易钟灵可能只是她的一面,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面。
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有点子脾气在倒也是正常。
听曾贤这么评价自己的妻子,席维安不高兴了。
“你小子说什么呢?夫人她是这全天下最好的妻子!
这件事情就是我做错了,不该擅自做主把那些树叶扫了。
对,是我错了,我现在就去给她道歉!”
简直无语!
原来舔狗在他人眼里是这样的形象。
转眼半个月过去。
这段时间曾贤都是跟着易兴华早出晚归,对星华的业务也熟悉了不少。
也明白了为什么要给易兴华配个保镖了。
政府加征特税,地方机关更是借着由头狮子大开口。
小型企业的都是几十万上百万一交,大一些的就是几百上千万。
这还只是众多税收中的一项,数目之大令人乍舌。
难怪国明党都是些有钱的主。
有一些拿不出来钱的一拖再拖,就会无端遭到黑手报复,另一部分则集结起来提出反抗。
易兴华将这些人集合到了一起,建立了一个叫请愿会的组织。
以星华的实力当然是可以应付的,但易兴华想要站出来为其他企业说句话。
不想惹事的自然是乖乖把钱给交了,易兴华却不是这样的人。
他给工商部送去了一份报告,上面明确说明了各家企业现在的困难,以及加税政策的弊端。希望政府能顾及到老百姓的困难,适当减免一些特税。
但这份报告最终又被退回来了,而且还是席维安给带回来的。
今天是除夕,易家里里外外都在忙活着,连易钟灵都在厨房进行指导。
书房内。
“父亲,以后不要再送这些东西去工商部了。
你组织的请愿会已经激怒了他们,到处都在批评你抵制国民政府的经济政策。
曾贤,这段时间你要寸步不离的跟在父亲身边。”
“放心吧,司令!”
易兴华心中愤懑,
“怎么,你的意思是他们想要对付我?
我不过是请愿减免特税,犯了哪条法律了?”
曾贤心中冷笑,这种时代背景下谈法律?
别说是这时候,就算是二十一世纪,也有不少钱说了算,权说了算的冤情。
“董事长,司令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现在这种时候,小心些总归是好的。”
易兴华到底只是一介商人,当然没有席维安这种在政界混迹多年的人对危险的敏感。
不过直白说可能有人要加害于他,这倒也没有必要,毕竟没有证据。
曾贤一个眼神,席维安便知道他的用意。
大家出了书房来到大厅,吕副官领进来三个人,还抬了一个大箱子,说是席维安特意派去外地给大家准备新年礼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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