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庄——武林的三庄之一。二十年前,年仅15岁的骆炜森接手红庄后,以残冷酷绝的强悍作风打遍天下,成为武林的十大高手之一,使得江湖人士闻名便为之丧胆,也使红庄能在武林群雄中独霸一方。
红庄的红叶小筑修葺在一片枫树林中,黄昏的余光扫在红颜的枫林上,红潺潺的。偶有流水淙淙的声音,以及树梢微动的声响,美字已无法表达。
顺着溪石铺设成的小径,就能来到枫树林中的别院——红叶小筑。在小筑的旁边伴着一个人工枝成地精致地摇凳似的秋千,上面躺着一位红衣佳人,随着清风荡漾。
“怎么办?我的生日就要到了,我去不去请安呢?”冷落皱着眉,心情凝重。为了这事她烦恼了一天。
骆炜森从未娶妻,庄中所谓的夫人都只是侍妾而已,冷落古代的娘——云娘也只是其中之一。哥哥骆绝尘和她为同父异母,他的娘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都这样了,骆炜森也没将其扶正。在骆炜森的心中可能女人只是生产的工具吧,反正没见他对谁好过。以前云娘和骆炜森还好好的,虽然骆炜森还是那么冷,可至少一两个月会去云娘那儿几次。两年前,骆炜森将云娘关在了厢房里,严禁随便走动,连她也不让去。
有一次,她偷偷的去看云娘。悄悄地背着侍卫,将纸窗戳破,窥见屋里的云娘是那么憔悴,两眼无神,呆视着房门,在等着谁……云娘非常的爱骆炜森,庄里所有的侍妾谁不是爱着他啊!她的心中充满了酸楚,为这个女人!
“娘,你还好吗?”冷落靠着窗边小声的呼唤。叫了三四次云娘才有反应,转过头看着她,她满以为云娘一定会欣喜若狂,可,那双眼睛……充满了怨恨!没说一句话,就这样盯着她,恨意蔓延到心里叫她无法承受。昔日的温暖呢?就这么容易被别的东西腐蚀吗?看着云娘,她内心充满压抑……
生日要到了,作为人子,理应去叩拜爹娘,可又很怕见到云娘,怎么办呢?
说到叩拜,古代不愧是古代!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爹娘,从懂事起,从未间断,而且一定是先拜爹,才能拜娘——这就是所谓的孝道。还好,骆炜森疼她,没让她跪,只要去问安就行了。娘那儿可以不去,爹那儿一定要去!——这是骆炜森说的。多冷酷的人啊!
无论如何,云娘是她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她的第二个母亲!她永远忘不了云娘为自己漠然的心所带来的暖意,无法舍弃,除非……
出庄前见一面吧!
想到终于能出庄了,冷落藏不住的喜悦,枫林仿佛也为这愉悦增生了几许生气。
她一定要出庄好好玩玩,疏解这十五年的怨气。想到这就一肚子火。当年被那小布点捏脸以后,人人都来捏她。有当着人捏的,爹、娘和可恶的小布点;背着人捏的,侍侯她的下人们。可怜的她啊,好好的桃子脸被捏成了苹果脸。当她有了反抗能力,不让人捏脸时,统统改成了拍脑袋,最后在大家的热心下苹果脸就变成了现在的瓜子脸了。而腰围也在东抱抱西抱抱,外力作用下犹如柳枝般纤细,曲线玲珑……唉!在这儿的最大体会——美人就是这样炼成的!痛苦的经历啊!
“小姐,你现在看起来好恐怖!”
悄无声息,近身侍婢红枫从小径飘到了冷落的身旁,两眼含泪,怯懦的瞅着。不知道小姐又在想什么了?不会又有人倒霉了!?千万别是她呀!
别看红枫文文弱弱的,可是红庄排得上号的武功高手,可就有一点不好,总是喜欢在她的面前扮小媳妇,装可怜,眼泪收放自如,比她的演技还高。她所有可怜相都是从这位红枫恩师身上学来的,是对付骆炜森的必杀计。
“什么事?”对付红枫的眼泪攻势,就要视若无睹,不当一回事。
“奴婢是来通报小姐,少爷回来了!”
什么?那个呆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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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岁,他四岁——
当她终于长出牙齿,迫不及待地去抱他当年的一捏之仇,死劲的咬他。
“妹妹亲我耶!亲我耶!”
不到三天,全庄都知道她亲过他,从此她的清誉有了污点。
她两岁,他五岁——
她指着星空,对他说:“上面是块大黑布,有许多的小虫虫,咬了许多的小洞洞。”
他竟说:“真的耶!妹妹好聪明!”
她三岁,他六岁——
她对正在夹她最喜欢吃的青笋的他说:“知不知道,我们吃的菜都是屎尿灌出来的!”
筷子僵住,收回。青笋全进了她的肚子,他却吃了三天的桂花糕。
她四岁,他七岁——
她和他一起洗澡,他问她,为什么他有小鸡鸡,她没有。
她很严肃地告诉他:“没人有这个,这个是多余的东西,被别人看见,会把它割掉。”
从那以后,他养成了独自洗澡,不让下人侍侯的好习惯。
她五岁,他八岁——
“为什么她的胸前鼓鼓的?”他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丫鬟问道。
“因为她在胸前藏了两个馒头,饿得时候拿出来吃!”
当天晚上,红庄传出了小少爷非礼丫鬟的事迹。
她六岁,他九岁——
“快快快,带我去看看我们家门口的牌匾有没有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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