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听了倭奴国使臣的哭诉,一时间心有戚戚焉。
同时逐渐的在心中明白一个道理:大明身为宗主国,为番邦小国主持公道是应该的……
用一句职责所在,都毫不为过!
毕竟别国供奉大明为上国,极为恭顺,为的不就是得到庇护吗?
再说了,太平年景藩属小国都要向上国朝贡,且不说超过贸易谁获利多,单单用“朝贡”二字,就把大明推上了宝座!
可作为小弟的藩属国有难,你这个做老大哥、做主上的能不管不问?
这脸就能拉得下来?
所以在龟山的话中,就把大明和倭奴国的从属关系讲的非常清楚,让人觉得大明出兵是应该的!
所以听完龟山的话,百姓之中就引起了一些议论,“他说的对呀,咱们大明身为宗主国,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不管怎么说倭奴国都是大明的番邦,要是置之不理……嗨!这叫什么事!”
“出现谋逆叛乱的情况,大明出兵才是合理的,这才是天朝上国的气度嘛!”
“真要是不出兵,那被其他小国知道了,还不得嘲笑咱们?”
“就是!这可是事关大明尊严的事!而且咱们大明出兵援助他们,是该做的呀……”
听到台下百姓的议论之声,方孝孺神色淡然的向前走了几步,目光直视着龟山说道:“你所说的叛乱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必你再清楚不过了!”
方孝孺知道不能在倭奴国谁才是叛乱的问题上过多纠缠,因为这件事只会把自己带进泥沟里面!
现在南朝向大明派出了使臣,早就得到了大明官方的认同,
并且大明周报还有邸报当中也多次提及这件事,再加上龟山来到大明之后一系列无下限的表演,
又是展示穷困潦倒,又是向大明朝臣们下拜行礼,又是在京城四处奔走求爷爷告奶奶的……
这么做纵然使得倭奴国脸上无光,可是大明百姓看着心里高兴啊!
就像谁骂它,就是咱们的朋友一样……
因此百姓早已认同南朝才是倭奴国的正统。
所以明知道这场战争是由南朝挑起的,但是方孝孺此时也无可奈何,人心所向,民意如此,他也很难扭转……
于是另辟蹊径说道:“既然你们倭奴国身为大明藩属,那我来问问你,为何你们纵容倭寇前来大明劫掠?为何凭着强盗的行径?”
“这难道就是藩属小国,对待宗主国该有的态度吗!”
此时龟山一脸痛苦,极其懊恼的说道:“阁下容禀,关于倭寇一事下臣不敢隐瞒,但是之所以出现倭寇劫掠大明一事,我们南朝也是极其痛恨的!”
接着便转向台下的百姓道:“诸位上过百姓,因为北边的那些叛逆乱臣势力雄厚,我们南朝被其压制的苦不堪言,实在无法约束那些不法之徒……”
“而据我所知,海上的倭寇几乎都是出自北边的叛逆,他们也正是因为从大明获取了财物,实力也才壮大起来……”
“再说了,我们南朝早就已经穷困不堪,为了抵御叛逆贼子的兵马侵害,成年男丁死的死伤的伤,全都在作战,哪有财力和人手跨洋渡海远赴大明啊……”
反正把锅甩给北朝就行了!
现在自己才是正牌的使臣,北朝的人又不在,想怎么甩锅都行!
所以龟山就把这一切的责任都推给了北朝。
同时也让人隐隐约约觉得,北边叛逆的势力扩大,多多少少也和大明脱不了关系……
这为自己请求出兵,又增加了一点砝码。
方孝孺吸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他可没有统计过那些倭寇的身份籍贯!
不过方孝孺并没有慌张,而是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我大明须当奉行王道,出兵疆域之外,并非得福之道,况且一旦出兵,必将劳民伤财,耗费无数,只不过是空耗国力罢了……”
“方先生此言差矣!”
方孝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再次被打断了。
方孝孺朝台下望去,见一人身着皮甲,手按着腰中的配刀,面色刚毅。
“原来是魏国公,魏国公既然有话,不妨上来直说!”
一听是大明的当朝国公,而且不少百姓还知道魏国公是皇后的兄长,这身份就大了!
所以百姓们立刻打起了精神。
徐辉祖也不客气,还没有等他话落音就迈步登台,走上台之后便朝着方孝孺拱手行了一礼,方孝孺也抱拳行礼。
方孝孺问道:“刚才魏国公说在下的话差矣,还请指教一二!”
徐辉祖侧了侧身子,斜眼瞥了他一眼,“方先生,你方才说大明出兵倭奴国是劳民伤财,空耗国力,不知道我听的是否真切?”
“魏国公府的不错,这确实是在下的话!”
徐辉祖点点头,开口问道:“那我倒要问问方先生了,大明如果派出兵马帮助倭奴国平定叛乱,需要派出多少兵马?需要多少军装被褥?
需要多少刀剑火药?好吧好吧需要准备多少战船?需要耗费多少物资钱粮?这些方先生都清楚吗?”
“这个……”
方孝孺被被他问的一滞,赶紧道:“打仗是你们武将的事!这点老夫并不清楚!不过想来必不会少!”
徐辉祖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问道:“那我再问问方先生,我大明为了防备倭寇,设置了多少卫所,。”
“从属多少兵马,每年军费消耗有多少,这些可是政务,方先生你又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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