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前面是晋王殿下的仪仗……”
听到手下的禀报,代王朱桂赶紧撩开马车的帘子极目眺望,向前查看。
远远的就看见前面有一队人马正在等候,虽然看不清楚大旗上的名号,可也能瞧出来这是藩王的旗帜。
代王朱桂接到朝廷的命令,回京待命,此时正靠近太原府,属于晋王朱刚的地盘。
朱桂脸上一红,气恼的说道,“tnnd!谁告诉三王兄的!让孤王知道非活剐了他不可!”
坐在车厢里的王妃徐妙清怕他再生出什么事端,赶紧劝慰道,“殿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晋王殿下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和晋王殿下好好说话,万不可再犯了脾气……”
“知道了!”
朱桂心情烦躁,不耐烦的撇了撇嘴,让人停下马车,他拉过自己的随行坐骑便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三哥,你怎么来了,还在这里特意等我,真是让弟弟我受宠若惊啊!”
人还没有下马,朱桂的声音就已经到了,纵马来到朱刚身旁,漂亮的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朱棡见状责备道,“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稳重一些,这要是摔了那就是伤筋动骨!小心些!”
朱桂呵呵笑道,“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我在大同关外和蒙古鞑靼人打仗的时候,金钩倒挂,藏身马腹是常用的招数……”
突然看到面前的朱棡身穿一件比较厚的外衣,要知道此时天气已经炎热了起来,他所穿的衣服明显厚重了,不由得问道,“三哥,你穿这么厚的衣裳不嫌热啊?”
“咳,咳,咳咳……”朱棡咳嗽了几声,把一张脸憋的通红,还有一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朱桂见状也不敢嬉笑打闹,赶紧上前扶着他关切的问道,“三哥,你这是怎么了?莫非生病了?”
朱棡咳完之后,缓了一口气道,“这半年来我身体是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了,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
“三哥说的哪里话!”
朱桂赶紧道,“一点小病而已,三哥千万别放在心上,也不要多想,一两剂药下去必然药到病除!兄弟我这马术还是个三哥你学的呢,有空你再指点我两手!”
朱棡轻浮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挤出一抹笑容,似乎也回想到了自己当年叱咤疆场,领兵作战的光辉岁月,
感慨的说道,“是啊,以前同元朝元朝余孽作战,风里来雨里去,马背上吃饭睡觉那是家常便饭,呵呵……
可惜……,现在不成了,马背都上不去了,更别提驰骋颠簸……”
朱桂心里难免一酸,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家常,等到朱桂的兵马到了,二人便起身一同南下。
坐在朱棡那宽大的马车里面,朱桂问道,“三哥,咱侄子让我回京,你怎么也回去呀?莫非是要进京替我求求情?呵呵……”
朱棡靠在车厢上道,“你归我所节制代管,你说的是我难辞其咎,自然要回京请罪,我已经下陛下做了奏请,陛下准许我回京。”
一听这话,又看到晋王身体那虚弱的模样,朱桂顿时心生不满,“三哥,你还真给他脸面啊,为了这一点小事,咱们的亲侄子派锦衣卫抓了我王府的仪宾,还有王府长史,用球车把他们押回京城,
官府里面受牵连的人还不一定多少呢,还有我,居然让我回京,这是要准备处置我呀!下手也太狠了吧!为这一点小事犯得着吗!”
“住嘴!”
朱棡呵斥了一声打断了朱桂的话,板起脸来严肃道,“目无尊长!你在王府中就是这么学臣子之道的!”
“允熥是咱们的侄子,可他现在已经做了皇帝,那就是君主,是大明独一无二的主人,你我都是臣子,现在是你发牢骚,是你论亲情的时候吗!”
朱桂辩解道,“三哥,我承认他是皇帝啊,之前在京城不都已经承认了他的皇帝之位吗,可他做了皇帝,也不能不念亲情吧,
就这么让我千里迢迢的回京,说是待命,其实就是问罪受审!我好歹也是大明的藩王,这让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还知道你是大明的藩王啊?”
朱棡噎了他一句道,“看看你干的那些破烂事儿,居然走私粮食布匹到鞑靼,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是大明的敌人?
难道不知道咱们双方是死对头?!你这算什么,说重一点儿那就是通敌卖国!你还有理了?你还委屈了?”
朱桂讪讪一笑,“三哥,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就是挣一点儿小钱,况且那些紧要的违禁品,像是钢铁火药之物,我哪里会卖,轻重我还是拎得清的……
粮食布匹用过一段时间就没了,也会影响战局,况且我卖的分量很少,根本就影响不了什么……”
朱棡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你啊,怎么不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你敢卖给鞑靼一些物资,下面的人就会见风使舵,军器火炮都敢卖!
你卖一分,下面的人就敢卖十分!这就叫做上行下效你懂不懂!”
“三哥,我也没卖多少啊……”
见朱棡眼睛瞪着自己,赶紧话锋一转道,“我知道错了,以后不卖就是了,三哥,你说咱侄子……”
“叫陛下!”朱棡道!
“是是是,你说陛下会怎么处置我?”
“现在知道怕了?”
朱桂兀自强硬道,“不是害怕,就是心里没底儿,怎么说我也是大明的亲王,他说不至于拿了我的爵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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