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猪猪如此胆大包天,云拂亭听完她的话直接伸手按住包裹反对道:“此举不妥,做人应行事坦荡,怎么能行这些宵小之事。”
猪猪没有去抢包裹,只是看着这个乖宝宝,想着若是把他放在现代,做个纪检委一定很适合。
她重新坐回凳子上,双手交叉,手肘置于桌面冷静的说道:“要不怎么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披着‘仁义道德’外衣的制敌之法是不适合现在这种情况,你守君子之礼可阿匹鬼不会,死生大事难道不比礼节更重要吗?”
云拂亭当然知道那躲在阴影里的蛮敌善用诡诈之术,对付他们不能拘泥成法,不知变通。
但要在行动之前就预计能够取胜,必须筹划周密,掌握有利条件才是,鲁莽行事只会横生枝节。
于是他重新坐回原位,缓缓劝道:“我知阿匹鬼不好对付,但夜里偷偷行事太过莽撞,现在寿宴在即,整个太冲派守卫森严,更遑论还有这么多武林高手在,很难不被人发现,到时候阿匹鬼没抓到,咱们反而会陷入被动。”
猪猪无奈的说道:“那你说怎么办,越耽误时间我们越受制于人。”
现在掌握的情报太少,只知道阿匹鬼可能和太冲派张弓与的夫人有关系,要想知道更多,只能从张夫人身上下手,最好能引诱她自己露出马脚,交待事情真相。
但是这些天,云拂亭和猪猪两人在曲城茶楼等地方听遍了关于太冲派的事迹,都是说太冲派作为江湖上有名的武林世家,家学渊源美名远扬,张弓与年少有为,太冲派后继有人,鲜少提到这个张夫人的信息。
只零星的记得这位张夫人是太冲掌门精挑细选的儿媳妇,其父是当地有名的通儒,所以此女出身名门,有名的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婚后这位张夫人也是深居后院,相夫教子,就算太冲派此次寿宴办得如此热闹也很少露面,外院都是管事在接待,内院也有张家族里的夫人招待。
云拂亭问猪猪:“你可见过张夫人?”
猪猪点点头:“在后院远远见过一面,她当时带着两孩子,只觉温婉端庄,看起来人畜无害。”
打听深闺妇女的事,云拂亭有些不习惯,但想到事关重大还是接着问道:“那你觉得她可有忧愁烦心之事。”
猪猪回忆了一下关于那女人的相关信息说道:“见她的时候,她春风满面,言笑晏晏,不像有烦恼的样子。”
现在知道的就是阿匹鬼每次下手,都会选心有怨怼之人,想来越是欲壑难填,心有所求的人就越好控制,那么这位张夫人的愿望是什么呢?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丈夫为人正派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自己也生活体面不但儿女双全,还没有姑婆矛盾,生活美满,那么她能有什么隐秘呢?
云拂亭开口道:“看来得将张夫人约出来单独谈谈。”
他想的是先对张夫人的情况和自己的情况都有透彻的了解,谈判就不会失败。
猪猪却觉得人性叵测,不一定能问到实话,还会浪费时间,不如直接窥探到的秘密来得有用。
于是她直接收起桌上的夜行衣说道:“何必如此拖泥带水,还是直接攻其不备来得干脆。既然想法不一样,那咱们分头行事,你谈你的,我探我的。”
云拂亭见她不欲多说转身就想走,连忙拉住她的手,担心的说道:“不行,你一个弱女子在这个高手云集的地方遇到危险怎么办,你不能去。”
猪猪背着包裹,轻轻松松的掰开他拉住自己手腕的手说道:“放心吧,我惜命得很,知道分寸。”
云拂亭看自己劝不住猪猪,又不想看她一个人去冒险,也顾不得徐徐图之了,改口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猪猪看他改变主意,也没多说,点了点头重新坐回位置说道:“行,等天再晚些,府里的人都歇下,我们就出去。”
对猪猪来说,太冲派这济济一堂的人根本不算什么。
毕竟连万骨窟那瘴气弥漫,毒物横行,地势险峻的地狱模式都经历了,又怎么会怕太冲派这种普通模式。
所以她安心的在屋子里等待着一更三点后,太冲派宵禁,各院落锁入睡后行动。
云拂亭无奈的摇摇头,想着不愧是大将军的女儿,天不怕地不怕的,
巳时已过,太冲派各院都已经安置,管事巡完逻后各院落锁,诺大的门派一片清冷寂寥。
确定四下无人后,云拂亭的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两个模糊的身影,踮着脚尖融入到了夜色中。
这两天住下来,猪猪对太冲派的布局已经一清二楚,只踏着矫健轻快的步伐在前面带着云拂亭,闲庭信步的往内院的方向走去。
她看着不谙世事的模样,动作却非常经验老道,走的都是些隐蔽小道,步履不停形如鬼魅,七弯八拐的一路没有碰到人,很快就到了张弓与和张夫人的院子。
她回头看了云拂亭一眼,无声的指了指屋顶,然后就伸出手臂拉住他,只见她脚下轻跃,居然‘腾’的一下,将一个百多斤的大男人毫不费力的带上屋顶,这让头次在别人府上鬼祟行事的云拂亭暗暗啧舌。
站稳后,她又耐心的指了指脚下,示意云拂亭手脚轻些不要发出声音,然后继续在前面带路,云拂亭就跟着她走过的地方走,果然没有发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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