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没有吭声,掏出香烟来,点燃一支烟,站在临街的窗口前,观望着楼下的一切。
他们躲在麻雀的办公室老半天,又饿的眼花缭乱,晕晕欲睡。
下午的时候,麻雀观察到路面的鬼子有些松懈了,有些路卡已经撤了,便打电话给他的助手阿明,让阿明驾车过来,带些渔民的衣服,给陈洋等人换穿上,把陈洋等人送到码头,乘渔船过江,把陈洋等人送回到武昌。刘妈已经做好饭菜了,可能也是麻雀提前通知了她。
陈洋、甘树、郑品、小琴手也不洗,进屋就吃饭,狼吞虎咽起来。
众人沐浴更衣,各自回房休息。
秋夜,凉爽清明。
陈洋站在武昌码头前,隔江相望着汉口,虽然望不到什么,却也慰相思之苦。
汪明婕借口去炙酒屋消遣,在影佐、丁士群、岗森、岛茂、钱文治、费豪、铁猴和张思的“陪同”下来到了江边。她站在炙酒屋前,也是隔江相望,也能猜到陈洋此时应该回到武昌了。只是,她在江边不敢站太久,生怕引起影佐的怀疑。
武昌码头。
就在此时,小琴、郑品、甘树来到了武昌码头,站在了陈洋的身后。
郑品似乎能想到陈洋在想什么,气呼呼的“哼”了一声。陈洋回转身来,说道:“妹子,甘油,我在想,明天应该到校园去,找些进步学生来培训了。走,回家,明天,分些钱傍身,届时,郑品和小琴两一组,我和甘油一组,分别到不同的大学校园去找人,只要找到学校的领导,只要肯花钱,就可以了解到哪些是进步学生,当然,要委宛一点,就说查哪些学生是经常胡言乱语的?对皇军不利的?然后,反过来想想,这些学生就是进步的。找到这些学生之后,就送往郊外进行集训。”他这么一说,郑品倒是感觉自己误会陈洋了,又有些不好意思,主动的过来,挽住了陈洋的手臂。
众人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途中,陈洋和甘树分别进了公用电话亭,分别给罗承富和林文义打了电话,通报了准备培训新长工、如何招工的情况。翌日一早,他们四人就分两组人员,乔装成鬼子特高课的,分别到不同的学校去了解情况,花了不少钱,拿到了一些进步学生的名单和相片。
林文义带六人,率先进入了西凉咀,开办了一个特务速成训练班,由陈洋任速成班主任,并郑品、小琴、甘树一起任教练,陈洋和郑品负责讲解些特务理论,小琴负责教枪法,甘树负责传授散打武功。
随后,罗承富根据陈洋提供的名单和相片,把那些学生共三十多人,分批的“请”到了培训基地,进行封闭式训练。王经奉命负责这期特务速成班的安保工作。至此,戴老板暗藏在江城区各行业的部分特工因为要来此安保,也浮出了水面。陈洋、郑品、小琴、甘树均是暗暗发怵。
幸好,他们四人之前完成了三批货的重任啊!
不然,他们怎么死都会不知道!
秋雨阵阵,密密麻麻。
雨后的天空蔚蓝蔚蓝的,纤尘不染,晶莹透明。
朵朵霞云照映在清澈的江面上,分外绚丽。
戴老板几乎天天来电催“第四批货”。
陈洋在街头消停了五六天,他的速成班的新学员也消停下来,不再吵吵闹闹,渐渐进入稳定的接受培训的状态,越来越积极的配合训练。趁着罗承富蒙面过来送经费,并代表戴老板巡视训练基地的机会,陈洋召集甘树、郑品、小琴、王经、罗承富开会。
陈洋决定,拉出部分新学员去参加实战。
王经笑问:“目标呢?”陈洋说道:“在汉口花楼街住的鬼子少佐田梅次郎砍死。”郑品笑道:“这些新学员才训练几天呀?就拉他们出去开打了?行不行呀?而且,这些新学员在开始训练的这几天,也没接受训练啊!他们都在吵吵闹闹,要绝食,要出去,要找正规军。”罗承富也说道:“是啊!这不现实啊!咱不能拿这些新学员的命来开玩笑,他们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也难得他们有如此的抗战热情,在学校在街头闹闹、举举横幅就算了,别拉他们出去实战了。”
陈洋笑道:“这此调皮的学员,在接受咱们三天的思想工作之后,有所转变。现在已经接受了咱们三天的训练。六天了!这是速成班,不经战火,不算考验。这与他们在学校在街头闹闹、举举横幅、喊喊口号,是完全不一样的。再说,这第四批货,相对很少,工作量一点也不大,拉几名新学员出去,也可以让他们看看我们是怎么杀鬼子的?不一定要让他们动手。如此提振他们的士气,他们回来一说,全部学员就接受了,训练就会更加积极。好啦,我是区长,我说了算。火炉,你回汉口向戴老板报告吧。你来此看看就可以了,没必要呆太久,否则,会泄密的。王经,你送火炉出去,并准备今晚偷渡的船只。剩下的人,研究具体的行动方案。”
“是!”罗承富和王经起身,应令而去。他们俩出来,倚靠在罗承富的轿车旁,东张西望,又掏烟出来,各点燃一支烟,罗承富低声说道:“新的正副区长已到,是老唐和老岳,今晚,我通知76号的特务和鬼子埋伏在花楼街,待陈洋行刺田梅次郎之后,就宰掉陈洋。这是戴老板的指示。接着,新的正副区长就正式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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