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心头气苦,又不得不解释,叹了口气,说道:“唉,哥,这是我的工作性质所致。而且,我和柳千叶相恋在前,柳千叶嫁人之后,我才和张霞好的,这不存在作风问题,我也没讨两个老婆。我现在一个老婆都没有。张霞去了美国之后,我何年何月才能见到她?她想回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唉,她父亲陈劲中又是民间抗战义士,我也无权阻止她们一家移民啊!唉!”
秦义想想也是,伸手拍拍胸,松了口气,说道:“哦,这还好,吓死哥了。我告诉你啊,你切莫有生活作风问题,不然,你将来回归组织怀抱,还是会受到很严厉的处分的。”
陈洋摁灭烟头,起身说道:“哥,我还不知道明晚能不能活着出来呐!我得走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得和下一批人研究作战计划了。这些相片,你收起来,回去好好的和你的人研究。万一,我明晚牺牲了,你得接力,把人和抗毒血清及相关资料送到重庆去。”
秦义也摁灭烟头,点了点头,眼眶又红了。
他也是人,感情很丰富,只是因为他领导九百多人,习惯了严肃。他哽咽地说道:“嗯!我们的胸怀,你是知道的。你们如果无法完成任务,我们会接力,会完成任务,哪怕到了山城之后,被戴老板抓捕,被他处死,我们也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因为我们为的是山城的几十万老百姓。”他说罢,紧紧拥抱陈洋一下。
兄弟俩挥泪而别。
初夏的夜晚多姿多彩,晚风柔柔吹过,很凉爽。明月高悬天空,绽放美丽的光芒。陈洋走出望江楼,抬头望天,心道:“不好啊!这几天有月亮啊!不利于咱们的潜伏作战啊!”他暗自慨叹几句,随即驾车离开望江楼,驱车来到了雨花台的竹林小破屋里,和陶俨研究详细的作战方案。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驱车来到了丁家塘畔13弄28号1室,分别和鲁西北、吴远都、杨兰、小琴紧紧相拥,相互通报情况。
骆金兰也到了。
他们个个都是眼闪泪花,既激动也难过。
吴远都有文化,高学历,又是留学归来的,很注重看新闻,看报纸。他从怀中拿出一份报纸给陈洋看,难过地说道:“陈恭又叛变了。唉,如果没有地虎和小狮子的叛变,陈恭的叛变,也肯定会把你供出来,也肯定会供出咱们这次的作战方案来。你看看,他刚入狱,便供出了他领导下的上海区多少人啊?晴气现在趾高气扬的不得了。你看看,上面的图片?”
陈洋接过报纸,看看标题,看看戴着手铐和脚链的陈恭,骤然落泪,伤感异常。内幕,他了解,但是,他不能说。骆金兰温柔地掏出手帕,伸手为陈洋拭泪,柔声说道:“好了。别人的去留,我们管不着,我们现在能管的,就是山城几十万百姓的生死。快说你的作战方案吧!”
陈洋点了点头,把报纸收起,卷好,放入怀中。
他哽咽地详述了作战方案。
然后,他和骆金兰驱车回到了张家塘住地。
两人坐在地铺上,骆金兰依偎在陈洋怀里。
陈洋内疚地说道:“金兰,对不起了。”骆金兰反手捂着他的嘴,笑道:“别说了,不就是欠我一个婚礼,欠我一套婚纱,欠我一套婚房,欠我一辆豪华轿车吗?我能参加平生第一次大规模的作战,高兴啊!激动啊!明晚一战,就是你我此生最豪华的婚礼!”
“哈哈哈哈……”
陈洋被逗笑了,分开她的手,说道:“如果我牺牲了。”骆金兰又捂住他的嘴,说道:“别轻言生死。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的男主人,还是当家的。睡了,不说了。”她说罢搂着陈洋,倒在地铺上。
陈洋这边忙碌着。
酒井那边也没闲着。
土肥、影佐、丁士群、汪明婕、唐明、武四宝、孙正、张思都到了特高课课长办公室集中。土肥坐在办公桌后,影佐、丁士群、汪明婕、唐明坐在沙发上,武四宝、孙正、张思、酒井、川岛、宫本、横川、滨川、由岛均是躬身站在土肥办公桌的两旁。
土肥也没有骂人。
他表面的脾气很好。
此时,他说道:“诸位,今晚,把你们集中到这里来,是因为要研究应付重庆的、延安的联合行动,他们的目标已经很明确,就是一六四四部队及其科研基地。酒井课长这次立大功了,虽然没有把敌人一网打尽,但是,毕竟探明了敌情。尽管我们不知道狡猾的敌人什么时候行动?但是,根据唐处长抓捕到的上海区区长陈恭,他供出山城那边,几十万的老百姓等着救命,所以,敌人肯定很焦急,肯定会在明晚或是后天晚上行动的。他们绝对等不及了。如果没有陈洋身边人的叛变,或许他们昨晚或前晚就动手了。”
酒井激动地躬身说道:“谢谢将军阁下夸奖!卑职一定尽心尽力履职,做好近期的设伏方案。”唐明也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土肥办公桌前,躬身说道:“卑职将以将军的夸赞为动力,争取抓捕更多的重庆那边的人。这次,卑职能预测到陈洋的方案,他必定会通过他手下的一个能人,把几个女兵易容成酒井课长的样子,以此吸引我们的眼球,打乱我们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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