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忧深吸一口气,将钥匙一点一点地怼进了锁孔中。
完美契合。
紧接着在众人的瞩目下,她将钥匙缓缓转动。
‘咔嚓’
门开了。
在场诸人除却李墨白外,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只有他嘴角蕴着浅淡的笑意,似乎沈辞忧的成功一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哇~~~~”
李锦琰哭着从里面跑出来,一把就抱住了沈辞忧,“谢谢嫂嫂救命之恩!!我就知道嫂嫂最好了!可比我哥有用多了!”
随他破门而出,一股刺鼻的恶臭味也随之传来。
李墨白捂着鼻子上前,一把将李锦琰从沈辞忧身上推开,“还有功夫撒娇?”
这段时间,李锦琰吃喝拉撒全部在这个铁盒子里解决,里面空气不流通,可想而知那股味道有多么的冲鼻。
李锦琰抽泣着,狼狈如他,像是掉进了臭水沟里游了三天两夜,让人心疼间又不免有些想笑。
而将他从沈辞忧身上推开的李墨白,却又上前一步毫不顾忌的给了他一记拥抱。
“没事就好。”
李锦琰:“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大婚前一日由宫中而出,本想着直接回府上去准备明日的婚事,但走着走着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然后就觉得昏昏欲睡,连战都站不稳,最后就晕倒在街上。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关进了这个鬼地方。”
沈辞忧浅声道:“这件事三言两语的与靖王解释不清,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回府上干干净净地洗个澡,然后吃顿好的,好好睡上一觉。”
她上前,亦是表情十分‘嫌弃’的将李墨白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刻意与李锦琰隔出距离来,“想抱你哥随时都能抱,也不急于这一会儿。”
李锦琰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袖管,做出一个干呕的表情后委屈道:“哥和嫂嫂是不是嫌我臭......”
李墨白和沈辞忧异口同声,“你臭不臭自己闻不出来吗?”
闻言,李锦琰哭得更大声了。
o(╥﹏╥)o
折返江都的路上,二人同乘于马车之上,而李锦琰则自己骑马跟在后面。
李墨白‘美其名曰’是让他散散味。
后来沈辞忧将轿厢的帘子也掀了起来,深秋入冬,山涧阴冷,冷风呼呼灌进来,吹得人汗毛直立。
惦记着自己媳妇是个畏寒的体质,于是李墨白便伸手要去将轿帘放下来,但沈辞忧却拦他,“不了吧,我觉得咱们的轿厢中也得透透气......”
她这是嫌弃自己?
李墨白在自己身上嗅了嗅,倒也并没有闻到什么令人尴尬的味道,“你是也想让朕散散味?”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啊?”沈辞忧打趣道:“皇上最香了~”
“哦?是吗?”李墨白冷笑,起身坐到了沈辞忧身旁,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既然要透气,朕也担心你受凉。若要开窗,你便依偎在朕怀中取暖。”
沈辞忧憋着气点头,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痛苦。
李墨白在她的鼻尖儿上捏了一下,问道:“瞧你开锁功夫一绝,你以前是贼?”
沈辞忧打趣道:“糊口的本事,皇上只当没看见。”
“女贼?”他笑,托起她的下巴,“啧,这个身份,朕好像有点喜欢。”
*
一行人折返江都后,当晚虎卫军严守靖王府,李墨白和沈辞忧也在府上落脚。
李锦琰沐浴更衣后,也恢复了从前的丰神俊朗。
不过被折磨了这么些日子,人看上去明显瘦了一大圈。
府上的人给他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菜式,席间他吃得津津有味,沈辞忧则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他感慨之余,三观震碎,惊得连下巴都跟脱臼了似的。
姜宛宁却在一旁忍不住掉了泪。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殿下受了这么多苦,也是妾身有眼无珠,日日睡在自己身旁的枕边人也分不清。”
李锦琰劝她,“他与我长得一模一样,连哥和母后都不能轻易分辨,又何况是你?倒是我,这些日子不在你身边,让你受了许多委屈。”
姜宛宁拭泪摇头,“王爷千万不要如此说,如今平平安安的就好。”
李锦琰问李墨白,“哥,这事儿母后知道吗?”
“还未告诉母后。”
“可这事儿终究是瞒不住的。若他当真拿着虎符在境外乱来,只怕很快就会露出马脚,被擒拿回江都。他害死了三哥七哥,连八哥也被他害死了,这些年又在前朝后宫安插了那么多细作,妄图扰乱朝局,居心叵测。如此罪行定是难逃一死。可......”
李锦琰的神色落寞下来,他抿抿唇,显得有些纠结,“可当初,母后确实是选择了我,才会造成他今日这般。母后心里一直都觉得愧对于他,若要母后知道自己牵肠挂肚这么些年又打心底里觉得愧疚不已的儿子还活着,面对他犯下的这些措施,我想母后应该会很痛心吧......”
他的这份担心,亦是李墨白的担心。
他默然须臾,才道:“其实这件事,可以一直瞒着母后。甚至于前朝,也不用传出风声来。”
“哥,你的意思是......要秘密处决了他?”
李墨白颔首,“他到底是父皇的儿子,若是公开处刑,死后要如何安置?还是否要让他名入玉碟?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是难事。与其如此,朝局动荡,母后忧虑,还不如无声无息的解决了此事。”
他拍拍李锦琰的肩头,继续道:“总之你记住,这世上,只有你我是亲生手足。而他,不是你的哥哥,也不是你的亲人。明白吗?”
李锦琰沉默了片刻,毅然决然地点头应下。
“不过,哥,你是怎么发现他不是我的?”
李墨白调侃他,“因为你的懒是刻在骨子里的。朕不相信你会短时间内就变得那般勤勉。且他装得再像你,也终究不是你。私下谈话起来,回忆起从前事,他总是回避,亦或答非所问,自然惹疑。
你十岁那年,朕同你玩耍的时候不小心用石头砸伤了的脚踝。因为害怕父皇母后责备,这件事你与朕都没有告诉太医。你脚踝上的伤久不治愈,留了疤。而这道只有你和朕才知道的疤,就成了他最大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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