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贵妃的手一直护在匈前。
她的脸颊通红,不敢将手放下来,生怕旁人看出她的‘秘密’。
皇后今日对她可谓是关怀备至,“若是伤着了可得妥帖处理,来日孕育皇嗣那可是用得上的地方,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不好。香菱,你去看看禧贵妃伤得怎么样。”
香菱诺声应下,刚走到禧贵妃身前就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她伸手想要将禧贵妃护在匈前的手挪下来,可禧贵妃却异常警惕,薄怒道:“本宫说了没事就是没事,本宫身子不爽自然会叫太医来瑶华宫诊治,就不劳皇后娘娘操心了!”
她赶着步子向宫外走,香菱却对她纠缠不休。
“贵妃娘娘可不能大意,要是真伤着,伤势可大可小,您说您回宫路上要是有个什么意外,要皇后娘娘如何能安心?”
香菱拉扯着禧贵妃,禧贵妃也愤然和她推搡起来,“本宫说了没事!你给本宫把手撒开!”
“贵妃娘娘不必见外,胡太医等下就要来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让他顺便给您瞧瞧吧!”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撕扯起来,后来香菱不知怎地,竟整个人扑向了禧贵妃,将她扑倒在地摔了个屁股蹲。
紧接着就听见‘噼啪’两声闷响,地上湿了一片。
那些水渍是由禧贵妃的后腚处流出来的,而她的屁股,也肉眼看见得开始‘缩水’变小。
沈辞忧险些惊掉了下巴:
【我去!本来以为只有匈是假的,没想到屁股也是???这禧贵妃挺会玩啊,简直就是启朝卡戴珊!】
她就这么瘫坐在地上还不算明显,偏巧的是皇后又佯装关切,先是训斥了香菱两句,又吩咐宫人赶快将禧贵妃从地上扶起来。
站起来后,她就更尴尬了。
右匈和两个屁股蛋藏着的水球都破了,她一个人就两只手,护了这一处就护不得另一处。
更要命的是她左匈依旧‘傲人’,任谁都能看破这其中的猫腻。
众人傻眼之余,还是惠妃最先反应过来,她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原当说是个比喻,没想到还真有人是水做下的~~”
禧贵妃又羞又恼,众目睽睽之下,她无异于是在被公开处刑。
她在这一众后妃中本来就不算出挑。
身高不算高,样貌不算美,诗书不通晓,唯一能拿得出来和众妃相比的,也就只剩下那一副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了。
就连这一点也被人发现了是弄虚作假,她已经不单单是社死那么简单。
皇后打量着她喟叹连连,“哎......禧贵妃,你这又是何苦呢?论说大家都是自家姐妹,谁长谁短,谁有几斤几两又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你说说看,你早晚会有侍寝的一天,若是到时候让皇上发现你这些零件都是假的,皇上该怎么看你?”
自禧贵妃入宫以来,从来都是和皇后争锋相对,还从来没有被皇后讥讽到哑口无言的时候。
但今日,她将头埋得很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几乎是伴着众人窸窸窣窣的议论与讪笑声跌跌撞撞的逃离了凤鸾宫。
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有那么一个瞬间,沈辞忧觉得自己这件事好像是做的过分了点。
但转念一想,她几次三番的算计自己,恨不能要了自己的命,自己还有什么可为她考虑的呢?
自己这个启朝圣母婊已经当了太长时间,当厌当倦,不想再当了。
都说人贱自有天收,可若老天爷太忙了管不过来这些糟心事,那贱人由她沈辞忧亲手来收,也不为过。
这件事沈辞忧只是开了个头,将事做绝的,还要属皇后。
晚些时候,她让人给瑶华宫送去了许多好东西。
木瓜,豆乳,牛奶,猪蹄......
总之传言中可以丰匈的好东西,她都应有尽有的给禧贵妃送了个遍。
还让香菱给禧贵妃捎句话,说:“贵妃娘娘别伤心,皇后娘娘赏赐给您的这些东西,您一日三餐的当饭吃当水喝,总会有变大的一天的。毕竟,有梦想谁都了不起嘛~”
后来听说禧贵妃将皇后送来的东西统统丢了出去,还将自己宫门下了钥,谁来也不肯见。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后宫当做笑柄议论的事,自然也随风吹到了李墨白的耳畔。
只不过他完全没把此事放在心上,等晚膳去沈辞忧宫中吃烧烤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事儿给忘干净了。
还是沈辞忧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听说今儿个凤鸾宫发生的事儿了吧?”
李墨白面色平平喝了一口粥,颔首道:“怎么了?”
“我听佩儿说禧贵妃闹着要自杀,要不......要不皇上去看看她吧?”
【她自杀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为了让你去看?有够绿茶的......】
李墨白不动声色,继续喝粥,“你见过哪个一心寻死之人会敲锣打鼓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她要真想死,合起宫门梁上白绫一吊,自然能如愿。还能闹腾出这许多动静,就足以说明她的求生欲有多强。”
直男。
真·钢铁直男。
“那皇上也该去劝劝她吧?毕竟她一个女儿家,闹出这样丢脸的事,心里肯定不痛快啊。”
【我就是试探试探你,可没让你真去啊!你要是真去了就别回来找我!】
李墨白放下碗筷,取过沈辞忧面前的帕子来擦了擦嘴,“朕管不了那么多,这世上这么些人,人人心里都有不痛快的事,朕若人人都管,岂不得累死?自己的苦自己受着,朕不降她欺君之罪已经算是给她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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