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杯可乐,算是彻底征服了太后。
她不仅夸奖这是她此生喝过最好喝的甜水,更道:“这份贺礼哀家十分喜欢,也希望它不仅仅是贺礼。往后你得闲,常做给哀家,如何?”
“啊?”沈辞忧愣了一下,为难道:“太后,这制作可乐的材料不易的,嫔妾有心为您制作,但也不是能常得的。”
【疯了吗?一瓶可乐5积分,天天给您老人家喝一瓶,一个月就得150积分的花销。合着我在宫里白给你儿子打工,在系统哪儿又白给你打工,一个月累死累活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呗?不愧是母子俩,一家子吸血鬼......】
李墨白听见了她心底的吐槽,于是笑道:“再难得的材料,只要是这天下间有的,你告诉朕一声,朕让人寻来就是了。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母后能开心,花多少钱朕也不在乎。”
沈辞忧瞪着李墨白:【这狗皇帝!他这是要要我的命?】
奈何太后和李墨白一唱一和,他母子二人就将此事给定下来了。
沈辞忧: ̄□ ̄||那我走?
而李墨白,也不单单是听见了她这一句心声。
今日在寿宴之上,她如何吐槽皇后的话李墨白也听得一清二楚。
从她的吐槽和皇后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李墨白猜度出了几分真相。
这件事,是皇后故意要让沈辞忧在太后的寿宴上难堪。
皇后向来展现在众人面前的都是她母仪天下,柔善大度的一面,却不想背地里竟会用这样阴损的招数去恶意陷害旁人。
这样的女子,不得宠倒罢了,但凡有了宠爱又权势在手,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来?
各嫔妃的贺礼送完之后,大伙儿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用膳。
相临的嫔妃说说笑笑,偶有起身向太后、皇上敬酒的嫔妃添一些热闹。
便在这一片和谐的氛围之中,皇后抬眸向正在给李墨白布菜的三福使了个眼色,而后自己动手,夹了一筷杏汁鲍鱼放入李墨白的餐盘中。
“皇上,这杏汁鲍鱼是您素日里爱吃的菜式。臣妾特意吩咐御膳房看好火候,又用的是双头鲍腌制入味,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李墨白目光凝在那块肥美多汁的鲍鱼上,连皇后瞧都没瞧一眼,便道:“你用你夹过菜的筷子给朕布菜,上头尽是你的口水,朕还吃不吃了?”
他冷着脸,将皇后夹给他的杏汁鲍鱼夹起来,于众目睽睽之下丢在了地上。
方才还三两闲话的后妃见此情此境旋即噤声,殿内除了奏乐声外再无人声,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皇后连忙起身向李墨白屈膝赔礼,“皇上息怒,臣妾是无心的。”
太后帮忙打着圆场,“皇帝,皇后从前都是如此伺候你的,你今日是怎么了?”
“从前皆是如此,不代表她如此就是对。”李墨白面色冷峻看向皇后,“你是皇后,是后宫的表率。你没规矩,就是朕的后宫没有规矩。”
皇后心里觉得委屈,眼眶略微泛红,却还是忍着泪说道:“臣妾知错。”
太后一把将皇后扶起,沉下脸色来对李墨白说道:“今日是哀家的寿宴,皇帝就别小题大做了吧。”
李墨白并未理会太后,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沈辞忧。
她是个没心肝的,饿了一整日,对着满桌子的珍馐吃得开心。
瞧她吃得狼吞虎咽,和别的嫔妃矫揉造作细嚼慢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知怎地,他竟不觉得粗俗,反倒觉得有些可爱。
“朕瞅着沈答应喜欢吃虾。”李墨白敲了敲桌案,吩咐道:“三福,你将朕面前这盘芙蓉虾端去给沈答应,”
后妃们目光齐刷刷投向嘴里叼着半块肘子的沈辞忧。
皇上前脚斥责了皇后,说她给自己夹菜是让自己吃他的口水。
后脚便将自己吃过的芙蓉虾赏赐给了沈辞忧。
亲疏远近,恩宠深浅,高下立判。
众人艳羡,唯有沈辞忧笑不出来。
她嘴上说着多谢皇上赏赐,心里却在暗暗吐槽:
【你妹的!谁稀罕吃你的口水......】
李墨白冲着她宠溺一笑,令道:“朕赏赐给你的,不必谢朕,你将它吃干吃尽便算不辜负朕的一片心意。”
沈辞忧气得抓狂,却只能硬着头皮吃起了那盘芙蓉虾。
不料李墨白御用的这道菜味道却极好,美味在口她也顾不上生气,吃的津津有味还试不试咂咂嘴。
珞嫔瞧她没个吃相,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吐槽道:“饿死鬼托生似的吃相难看,一点规矩都没有。”
“怎么今日的菜式不合珞嫔口味?”李墨白问。
见他主动问询自己,珞嫔喜不自胜,连忙笑着回话,“多谢皇上关怀,这菜式极好,嫔妾很喜欢。”
“喜欢你就赶紧吃,没的这么些菜都堵不上你一张碎嘴,整夜里就你巴巴儿不停,聒得朕头疼。”
李墨白这话引得许多嫔妃笑出了声,珞嫔更是羞的面红耳赤,将头埋得极低,连大气都不敢再喘。
寿宴散席后,沈辞忧在回宫路上被李墨白叫住。
“今日太后寿宴之事,你办得不错。”
“多谢皇上夸奖。”
“方才散席的时候,太后跟朕一直念道着一件事,你猜猜是什么?”
沈辞忧耸肩摇头,李墨白便笑道:“说那可乐美味,要你明日请安的时候给她带去。你需要什么材料大可告诉朕,朕一定足量供应给你。”
【你供应个鬼啊!那一瓶5积分,我拿命换来的积分!你用什么给我供应?用你的命吗?】
可她不敢公然抗旨,只想着能应付一日是一日,回去在找小坨坨商量如何应对吧。
“嫔妾如今材料还够用,若是不够了,再请皇上赏赐。”
“嗯,很好。”李墨白频频点头,右手捏着下颌作思索状,“看太后喝的那般开心,朕也有些好奇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味道。这样吧,反正你一份也是做两份也是做,你明日也给朕也做一份,让朕尝尝。”
“可皇上、您不是不喜欢喝甜的东西吗......”
李墨白凑近她一些俯下身来,盯着她有些慌乱的双眸瞧了半晌,倏然爽朗一笑,“人的喜好,是会变的。”
他的脸此刻距离沈辞忧只有一寸的距离,鼻尖几乎就要和她的鼻尖碰触到。
夏末秋初的夜已经有些凉了,彼此立在风口上,李墨白可以明显看到沈辞忧的薄唇在微微打着颤。
他招手唤来三福,将他的披风脱下来披在了沈辞忧身上,“秋来天凉,入夜记得多添衣裳,仔细病着。”
话落扬长而去,只留下沈辞忧一人看着身上披着的那件内监披风......
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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