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城外,风沙漫卷,天空都被乌压压的寒光掩盖。
下方,黑压压一片,黑云压城城欲摧。
北燕大帅乌占壅,联合葫芦州持节令、冈州持节令,集结二十万大军,分五路进攻北凉门户凉州。
凉州城外,一座先锋孤城巍然耸立,名为“坟头城”。
北凉王陈义羽调拨善守大将岳关山担任城防大任,任务是拖住正前方北燕大军的阵脚,为北凉战略部署赢得宝贵时间。
榔头城,丘官正屹立城头。
远处,已经是漫天黄沙。
“这一仗,凶多吉少啊。”
“老丘,又说丧气话,这么多年过来了,你还不知道那群蛮子的尿性?开打的时候说是集结多少路多少路大军的,结果还不是一到中间那段就拉了,被我们逐步击破。”
“嘿,说到底,还是北燕那群蛮子政权太过分散,就拿些持节令都各自割据一方,谁也不服谁,谁也不听谁,谁巴不得对方先死,自己好占渔翁之利。”
李济平大笑道,“还记得前些年万子谷大战不?那隋云鹤的隋家铁骑,说是如何纵横草原,结果呢,还不是被吴将军领着战龙铁骑打败了?他隋云鹤更是惨死沙场,听说他的妻妾和剩余的隋家铁骑,全部被葫芦州持节令拓跋奈何给抢占了,哈哈哈......”
丘官摸了摸脑壳,无奈道:“话虽如此,但此役乃是至关重要,王爷说了,咱们后面正有人闹谋逆,起兵叛乱了已经。”
李济平撇了撇嘴,骂道:“败家玩意,,,,,,”意味不甚明确。
丘官仰望苍穹,喟叹道:“秋日肃冷,厮杀多有不便,老李,准备开城出兵吧,在浪口一带,无比要将冈州持节令麾下的柔然铁骑尽数打碎,否则过了浪口,地势开阔,我们周围数十小城将无险可守。”
“嗯,自然,交给我吧,今日定要让他尝尝我北凉左骑军,可不是孬种!”
随后他朝着后方怒吼:‘左骑军第三营,校尉刘四海,第四营,校尉关虎,出列!’
岳关山仍旧按兵不动,这里是一座孤城,周围也没有可以驻兵的险要地理位置,不过好在还有先前将领留下的基础烽火台和地堡。
除此之外,岳关山还修建了一道半月墙,可以有效挡住直扑自己而来的乌占壅的中路大军,号称有八万之多。
但是岳关山的优势在于机动性,他手上有两支北凉最为精锐的轻骑,白羽和青蓑,对付以步军为主的乌占壅集团军有着天然优势。
“据报,乌占壅的先遣部队已经到了龙头山了,冈州持节令的铁骑也快到浪口,大战一触接发了。”
岳关山的副将凑近,低声道。
岳关山笑道:“好啊,来得好!眼下快要入冬,想必这是今年最后一场战事了,也好让将士们多杀些蛮子多积攒些军功,好多换些酒肉吃!”
“传令下去,白羽青蓑两支轻骑同时出发,白羽走左,青蓑走右,从泷关绕过去,务必要在两军交战之时隔断他的补给线!”
乌占壅中线大军的中流砥柱,一万骑步军结合部,为首之人正眯眼望向前方,他正是乌占壅手下大将姚广,手持钢枪腰挎长刀。
这一万人,可以算得上是乌占壅大军的绝对主力,其中有一半都是从老磨山大本营里出来的,是惨战死战的一把好手。
相比于北凉军悍勇步卒以死冲杀,姚广的步军则能最大程度上依靠骑兵的优势发挥自身的整体性与变化性,总而言之就是配合性更甚一筹。
“我听闻那北凉坟头城的主帅是岳关山?”马背上的乌占壅眺望远方喃喃道。
“不错,正是他。”
乌占壅叹了口气,“竟然是这个老东西,看来我中线大军很难赶在其他几路之前了。”
乌占壅之子乌菱豪坐在父亲乌占壅身旁的高大鬃毛战马上,他大声道:“父帅,不就是个老不死的东西么,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乌占壅怒斥道:“混账!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行军打仗最忌讳轻敌冒进!”
“那岳关山位列北凉五将之首,是实打实的将帅之才,春秋第一善守大将,北凉在我大燕铁骑之下苟活这么多年,多亏了他的功劳!”
乌占壅眼神狠厉,似乎在回味着什么,“八年前铁木关一战,他以三千轻骑奇袭魏德虎大本营,转守为攻,打的魏德虎一万残阳飞骑溃不成军!”
乌菱豪低着头,不再言语,只是挺身道:“父帅教训的是,儿记住了,但是任他老而弥坚,但是儿的铁骑也不是吃素的!此战,儿定要将他人头提回来献给父帅作礼!”
乌占壅这才爽朗大笑,他拍了拍硕大马头,狠狠撕咬一般咬牙切齿:“他北凉王不是说着城是咱们大燕十万将士的坟吗?我倒要看看,它好大个坟敢装下老子十万大军!”
“传令下去,加速进军!三天内给老子拿下坟头城!”
广袤的大漠之上,两队精锐轻骑正在火速冒进。
一队帽盔间插有白羽,英姿飒爽,美人背后都有一支游弩羽箭,腰间一般北凉刀,这便是游弩轻骑,白羽营,由陈柏所率领。
另一支,青灰色软甲覆盖在身上,帽盔以及铠甲边沿隐约有灰色草颗,由莫青云所率。
这两支轻骑算得上是北凉轻骑中的精锐,除了左骑军的分支游龙营能与他们一较高下,事实上,这三志队伍也是最常被人们所提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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