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台码头。
群众观看了紧张刺激的戏剧化事件,目送两艘庞然大物渐渐驶向停泊港湾之后,人潮渐渐朝曼哈顿大街散去。
停泊港湾,《纽约先驱论坛报社》的主编和助理,早已恭候在岸上。
一同等候在岸上的还有一些纽约知名人士。
他们见两位船长迟迟没有上岸,猜测他们这两个天壤之别的船长,一定是一家欢喜一家咆哮,虽然在自己的船舱表露出真感情,一旦出现在公众面前,他们又要装出虚伪绅士的样子。
乔治劳上了岸,表现的十分有礼貌,对输家表示出诚恳的谢意,说道:“范德比尔特先生!感谢你接受我的挑战,今天这场比赛,我知道,你一定没有尽全力,不过没关系,咱们或许还有下一次挑战对方的机会。”
“哼!你还有下一次挑战我的机会?”
范德比尔特强壮高大的身躯上岸时,带着凛凛气势,面色铁青。
就在二十分钟前,他眼睁睁地看着俄勒冈号超越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的船只,双目瞬间迸射一抹精光,无法淡定,眼见自己败局已定,在船上咆哮了整整十分钟。
范德比尔特号上面的所有人,全都被骂的痛哭流涕。
“正因为雇佣你们这些蠢货,我才会输给那个狡猾的小丑!现在,全纽约都在看我范德比尔特的笑话,那么,现在我还留着你们做什么?”语气之凶狠是范德比尔特的风格确凿无疑。
烟不离手的船长,发泄了一大通,又把雪茄塞进嘴。
他这半生,虽频频对竞争对手发起垄断挑战,可是他这半生都在避免被别人挑战。
他现在的愤怒,更多的来自于这场挑战的发起。
报社主编爱德蒙走向两位船长,感觉到了一丝丝剑拔弩张的气息,绅士般的微笑道:“无论如何,恭喜乔治先生。”
“噢!顺便说一声,范德比尔特先生,您可以派财务去报社支付1000美元赌注了。”
乔治劳低头一笑。
其他围观的知名人士亦是不约而同哄笑出声。
仿佛都在嘲讽范德比尔特,一个拥有四十年驾船经验的船长,竟会输给一个外行。
范德比尔特冷哼了一声,强壮身躯从众人眼前走出去,边走边做吩咐:“艾伦,立刻给报社送去1000美元!”
“是,父亲。”艾伦也在今天的比赛现场。
毫无疑问,今天也被岳父骂得灰头土脸。
爱德蒙见范德比尔特要离去,冲着他疾步而去的背影,故意高声道:
“范德比尔特先生,您作为这次挑战赛的接受者,难道不打算一同去报社进行赛后致辞?噢,对了,我听说,您身边的华工小助手……”
“他在比赛报道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押注了乔治先生,不知道这件事您是否知情?”
范德比尔特快要走出围观人群,听到这些话,顿时肾上腺素飙升到了峰值。
他转过身,言辞愤怒:“别在我面卖弄你那点聪明劲儿!”
爱德蒙并没因此而有任何退缩,反而一副云淡风轻的吩咐身边跟随的速记助手,“对两位的专访,如实记下……”
“是,先生。”
范德比尔特:“……”
…………
范德比尔特派了艾伦作为他的代表,带着1000美元前去报社支付赌注,并适当讲几句话。
那些押注范德比尔特的纽约客们,群情激奋,见到艾伦,就忍不住朝他吐口水,讥讽他的老岳父,“一定是老的不中用了。”
在金光闪闪的美金面前,没有真正的绅士。
早在人潮涌到报社之前,柯西诺就提前走进了报社,等候颁奖。
在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之后,柯西诺被恭敬的邀请进入报社会客厅等候其他获奖者。
“那么,请允许我看一看你们会客厅的报纸。”柯西诺请求道。
接待人员点头:“随便看。”
瑞克与埃尔默也跟着人潮来到报社,观看颁奖仪式。
而接受奖金的挑战者乔治劳,则是一身绅士装扮,手里拄着短杖,在人群的夹道欢迎声中,与爱德蒙主编一道,缓步走进报社办公大楼。
到了报社办公室的会客厅。
格列高跟着老板走进了会客厅,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认真看报纸的柯西诺。
就像见到了亲兄弟,兴奋的叫道:“嗨!柯西诺!”
乔治走进会客厅的身躯微微一顿,将坐在窗边椅子上,认真看报纸的男孩打量起来。
曾经应该也见过这个男孩,虽然毫无印象。
可是,他真是第一次见到像他这样的男孩,窗外人山人海,喧闹嘈杂,他却安静地坐在这里看报纸,似乎还看得津津有味,难道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
格列高与柯西诺打了招呼,开心道:“先生,我为您引荐一下吧?”
“谁?”
“他叫柯西诺,就是范德比尔特先生身边的那个华工小助手,这次的挑战赛,押注您的就是我和柯西诺两个人。”
乔治劳脸上露出一丝窘迫,随后自嘲道:“……原来,偌大的纽约,我的支持者竟只有你们俩。”
柯西诺不疾不徐地将报社叠好,放回报架。
然后走到乔治面前,礼貌的自我介绍:“你好,乔治先生,我叫柯西诺,来自华夏,今年十三岁。”
“嗯,我知道。”乔治恢复了对于下层人民的那副傲慢与轻视。
柯西诺丝毫没在意对方的轻贱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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