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宗门执事与各大世家的家主们来说,此次一番聚首算是忙里偷闲,虽然说了事关魔族,那除了惊吓没有别的。
但是反应过来也纷纷觉得是杞人忧天,这天就算再塌下来也不是他们顶着的,何况只是一个猜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刑家主原本如坐针毡,后来毛被捋顺了,喝了几口茶,是准备打道回府,自己家儿子他是想看都不想看见。
毕竟儿子来了上清了,直奔去见林家夫人,把他的脸面放哪里?
这八字别说一撇了,什么都是虚的,还这么兴师动众,他都觉得丢脸。人家林家要是有这个意思,他也陪着笑脸咱们好好办,但是他那儿子不用看也算是知道了,顶多一个年轻气盛,啥也不是。
单相思呢!
这么丢脸的,咱也别见了,转过头来又是切磋会了。
其实许久不见的亲儿子见一见也好的,但是刑家主想留又不想留,终于一大早见了亲儿子,他还知道孝顺二字怎么写,跑过来跟他请安,可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邢家主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照他的话说,家里头事情那么多的,谁有闲工夫在这里磨叽?能管的事情咱们管,管不上的事情有个啥招?
还有这傻小子,真是没脸看。
你跟人家比试是个什么恩恩怨怨他身为老子心里不清楚嘛?我就不跟着你丢脸了。
可是他这前脚刚是出了宗门,那边夫人的通讯器就催来了,跟他说起让他好好去上清走一趟,听说今日切磋会,那夏莹珠的女子也在。让他赶紧掌掌眼。
刑家主觉得这事情发生的太快,没有消化过来,就他那傻小子一样的儿子还能有个这么真心爱慕的姑娘?那姑娘还如此优秀?这小子也是上辈子积了德了?还是这姑娘欠了他债了?
邢夫人激动的话语让刑家主不得不相信自己儿子的春天可能要来了,但是叫他这老头去掌眼,这叫什么事儿?
他才不干呢!
但是没有拗过夫人。
他这掉头就回去了。
可是都说告辞了,如何回去?若是平日还有人迎一迎,接一接,现在人家忙成什么样子哪有功夫搭理他这老头子呢?
宗门的盛事重要。
可是盛事再重要,夫人的话也是圣旨,这儿子未来的幸福也是个主要事。
琢磨半天,通讯器里喊了苏季,拐个弯抹个角,苏季也是纳闷刑霄霄他爹被气走了咋还回来了,这火爆脾气是当下压不住火气,一定要先把儿子教训好,让他知道知道谁是他老子?
苏季心里头也猜测着,温云墨说帮苏季看着场次,若是时间快慢快临了炼器房那边的事情,就赶紧通知他一声。
山门口,苏季迎了刑父去,恭恭敬敬喊一声伯父。
刑家主眉头紧锁,浓墨一般的眉头犹如两座大山常年拧在一起,此时见着世侄还是笑说着场面话。
“我那倒霉儿子要是有贤侄一半懂事,我就省心多了。他一天到晚,一点正经事情不干,就想着吃喝玩乐。宗门应当要约束行为的,谁知他还是这皮猴子的性子,真是让人头疼。”
苏季猜测说:“伯父折返,是为刑霄霄吧?也难为伯父的苦心了。他这个人,不知姻缘为何物,这世间所谓的缘分与他说也说不通,总是想当然以为如何如何,确实淘气了些。”
苏季因为心里头惦记着白迢月那边,你说赵延松找白迢月说什么悄悄话?刑霄霄要是当场过去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若是他爹这时候能镇压镇压,让刑霄霄收敛一些,说不好在他与白迢月找准身体互换的真相之前,关于他们二人姻亲的事情也就平息了。
只是这话在邢家主听来,却是正中下怀啊!
他刚才还不知道怎么开口提起那夏莹珠,如今看来,夫人也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他这个老头子不知道啊!
邢家主也是个直性子,这本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咱们都大老爷们的,当下就敞开了说。
“我就说你们兄弟情深,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事情你肯定都很了解,所以伯父就想问问你,那夏莹珠是何许人也?”
苏季微微一愣,这事情,怎么提到夏莹珠身上了?
这和夏莹珠有什么关系?
他方才不是顺着邢家主说话吗?这话题是怎么转出去的?
不过苏季还是老老实实答复说:“夏莹珠与刑霄霄同为剑客,虽然修为比刑霄霄差一些,但是人也聪明,相识数载,他们二人也甚为了解,常为对方出头。关系不浅。”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二人其实两情相悦?”邢家主追问。
“这也不好说……”
苏季欲言又止。
邢家主沉声说:“贤侄啊,你也不要瞒着,有什么话就直说,钱家贤侄啊,已经与我明说了。这夏莹珠的出身虽然不高,但是咱们也无需再要那大富大贵之人,你也知道伯父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不过是守着江山,儿子懂事,老了含饴弄孙罢了。你说如果他成家了,收了性子了,我不也是放心了吗?而且他与夏莹珠都是修仙者,这共同话题不说,日后也定会互相扶持,白头偕老。最是这年少情深,情窦初开的情感,最能长久。哎呀。”
邢家主一口气说完,重重叹息一声,“哎,我们是年华已逝,说起这些没得让你这晚辈笑话。但是伯父这一片良苦用心,希望你能理解啊。有什么咱们就说什么,若真是一段好姻缘,就去成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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