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传来笑声,易黎看戏看完了。
赵元乐:“你笑个屁。”
易黎:“我笑两声也得罪你了?”
赵元乐:“我心情不好,你别惹我。”
易黎耸耸肩。
“我现在哪儿敢惹你啊,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过了初五,我就要离开这儿了。”
赵元乐:“哦,那祝你一路顺风。”
易黎:“谢谢。”
赵元乐想想,忽然掏出个红包给了易黎。
“拿着。”
易黎接过红包,有点意外。
“这是?”
赵元乐:“到时候再有什么人来,你可以让你的人看着,有人扰民呢,就赶走。”
易黎双手一摊。
“可我初五就走了,我都走了,你觉得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赵元乐又掏出一把红包。
“让我进去,一个个发,慰问你们这些过年还坚持为百姓忙活的好差役们。”
易黎笑出声。
“您请。”
赵元乐给了一堆糖衣炮弹,叮嘱这些人,然后才从公安部里出去。
易黎随赵元乐一起走到门口。
他心中有些感慨。
之前明明只是因为赌气,随便当个保卫玩玩,谁知道一当就是这么久。
现在,还要去大地方,忙正事去。
从前他真是连想都没想过。
莫名其妙就走上这所谓正路了。
其实他只是想追名逐利啊。
看一眼赵元乐,易黎觉得,赵元乐在其中是起到了相当的推动作用。
赵元乐回头看一眼他。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啊?”
易黎:“你…”
真是没脸没皮,哪儿有人自称美人的。
赵元乐哼哼:“好好干啊,好好练啊,最好能全须全尾的活过这几年。”
易黎没好气:“我谢谢你啊。”
赵元乐:“不用谢。”
回到院子里,赵元乐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心情却不是很轻松。
一切看起来还是那么风平浪静。
直到赵元喜做完月子,回到赵家坳,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赵家也简单给办了个满月酒,该走的过程都走了。
赵元喜的婆家不是没来找过,也说了很多好话,但就是没进的了家门。
赵元乐跟家里人下了死命令。
“他们一天不把那个小姑子送走,这件事儿就免谈。”
家里人虽然也都赞同,但也免不了担心。
在老家院子里,唐思文抱着小禾禾,就发愁。
“闹成这样,以后怎么办啊?”
赵元乐的回答也很简单。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这种家务事儿,看的就是谁更狠心,要是咱们心软,那大姐姐以后有的受。”
唐思文:“可是,他们毕竟是一家人,这么逼着,以后也会记恨啊。”
赵元乐无奈耸耸肩。
“是啊,所以,要我说,干脆离了,孩子归咱们,他们也抢不去。”
唐思文:“你这是啥话啊,你姐姐跟你姐夫关系还不错呢,就是那个小姑子…哎呀,谁家不是这样啊,都有本难念的经。
咱们就各退一步,就差不多了。”
赵元乐冷哼:“现在就凑合过了,以后呢?
既然两夫妻感情还好,那更好了,好啊,让那个男的过来跟姐姐住,咱们也不缺这个人的粮食。
他们想看孙女,也行,过来看啊,我以后也不让人拦着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
赵元兰在一旁使劲儿点头。
“就是就是,这样咱们天天都能看到禾禾了,还能看到姐姐。”
何菊瞪一眼赵元兰:“去,这成什么了,这不成…倒插门了。”
“诶!”赵元乐笑了:“也不是不可以啊。
你说一般成亲娶媳妇儿的,那不是拿着彩礼来?是要给钱的。
这样的,才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成了别人家的女儿了。
可咱们不一样啊,大姐姐的嫁妆可比彩礼多啊。
我都问了大姐姐了,那个嫁妆用了些了,换算过来,大姐姐嫁过去,也没有吃他家的啊?
而且,大姐姐怀着孩子这么久,不都是在咱们自家养着吗?
我们家养的孩子,凭什么要跟他们姓,凭什么要回那边去?
凭什么啊?”
幺儿正拿着简笔画逗城城呢,听到这话,他抬头,很是赞同。
“对啊,书上说,男主外女主内,男养家糊口,女操持家务。
可是,姐夫不也没挣钱吗?现在也没做生意啊,也没养家啊。
又说高嫁女,低娶妻。
可是他家不比咱们家高,他家也就勉强算个地主,咱们家可是开学堂,还弄作坊,修路,是比他们更好的乡绅。
那这个又不成立了。
那凭什么大姐姐要住在那边?
而且啊,我觉得禾禾就应该姓赵,因为跟男人姓,是要继承男人家家产的,他们家再这么下去,家产都得给那个小姑子抢过去了。
就让禾禾跟咱们姓,反正他家不给钱。”
唐思文诶哟一声。
“幺儿,哪个教你这些歪理的?”
幺儿:“这是正理。
而且姐姐没有这么教过我,我自己想的。”
赵元乐咳嗽一声,默默将脸扭到另外一边。
幺儿还不停。
他一张小脸上满是正义感。
“成亲的时候,咱们两家都办了酒席,扯平了。
姐姐嫁妆比彩礼多,咱们家占理。
这一年来,姐姐在咱们家住的多,那边还用了姐姐的钱,所以,姐姐没白吃白住他们家的。
哦,他家小姑子还把姐姐的自行车拿走了,那是好几亩水田呢,他们理亏。
对了,怀孩子一直是大姐姐怀的,这个姐夫一天都没怀过,他多占便宜啊?
综上所述,我觉得,孩子要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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