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赵元乐睡的格外踏实。
第二日一早醒来,顶着寒风,她又出门挑煤炭了。
现在是冬天,发电的损耗也多了很多,烤火也要煤,每次挑的煤更多了。
她现在必须隔两天就按时去挑煤炭,不然家中的煤炭就不够用。
她不是没想过一次性多挑一些,但是去山上,来回总是要费很多时间,想来想去,还是隔两天挑一次比较合适。
挑完煤炭回家,忙活完一些日常的事情,赵元乐会牵着小毛驴四处溜达一下。
每天的溜达途中,她都会在脑中思考一件事情。
怎样获取新的猪种。
国外的白猪,花猪,杂交过了。
本土的野猪,家猪,也都实验过了。
她想训练有各种长处的猪,但锻炼的效果不是很明显,貌似达不到她想要的。
她觉得,要想再拥有猪神的奖励,就得从猪的品种上下手。
路过陈墨颍的小院时,她决定找陈墨颍商量商量。
像这种大户人家,尤其是外祖还是沿海地区富商的人家,跟西洋的来往更频繁,应该能接触到更多的新鲜事物。
说不定就能弄来新品种的猪。
赵元乐牵着小毛驴来到了陈墨颍的小院子前。
他的小院子时常热闹,总是有老妇人,大妈,小姑娘聚集着。
这些人都是有矛盾的,那些矛盾,也都是家长里短的小事。
本来吧,王保长当保长的时候,这些事儿是不会管的,她们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来找保长。
但现在,陈墨颍当保长了,这些人不仅来找陈保长的解决这些事儿,来解决的事儿还愈发的鸡毛蒜皮起来。
现在,陈墨颍正在院子里,苦口婆心的劝说一个老妇人。
陈墨颍:“你也是从媳妇过来的,也是吃过这些苦的,这些事情,媳妇不会你就好好教她,干什么就要打骂呢?
将心比心吧,是不是?”
赵元乐牵着毛驴,笑着走进去。
“正是因为吃过这些苦,就看不得后来人不吃苦,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也不许别人打伞穿蓑衣。
有些人啊,就不愿意身边人过的比自己好,她们心里不舒服。”
老妇人听着赵元乐的话,心里是赞同的,但面上却是不悦。
“有你什么事儿,要你在这里多嘴多舌?”
赵元乐哼了声,看向旁边的小媳妇。
“你婆婆怎么你了?”
小媳妇泪眼婆娑。
“今天早上,我就是自己下了一碗面吃,她就骂了我一上午了,还说要我男人休了我这种好吃婆娘。”
小媳妇摸着自己肚子,哭泣:“也不是我自己馋,就是怀上了,饿的很。”
老妇人听了,狠狠剜了自家媳妇一眼。
“哟,揣了个蛋好了不起了!
说起哪个没怀过一样,老娘还是生的三个儿,你这胎还不晓得是不是带把的,就拿乔起来了?
我们当年,大着肚子,要生了还在地里面挖土,你就金贵了?
你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哦?
那么大碗白面啊,又是油又是盐,还打了个蛋,你个贪心婆娘还不该骂?
哭哭哭,你爹娘又没死,现在就哭起来了,哭早了,我告诉你!”
陈墨颍不由皱眉。
“你这个做长辈的,一点宽厚的心思都没有。”
赵元乐微微一笑,问旁边的小媳妇。
“你家里还有人没有?”
小媳妇小声:“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但是,都娶了嫂嫂,分家了。”
赵元乐:“好啊,我送你回娘家。”
老妇人冷笑一声。
“回娘家?好啊,回去了就莫回来了。”
赵元乐一手扶上小媳妇的肩膀。
“你就问你娘家两个嫂嫂,哪个愿意养着到你生完孩子,你的嫁妆就给她们。”
小媳妇一愣,慌忙摇头。
“我不敢回去,到时候,怕是要遭休了。”
赵元乐哈哈大笑。
“你个傻女人哦,她家很有钱吗?一碗白面都吃不起的人家,你又怀着孩子,回娘家去生,生了不给他们,她们什么也捞不着。
休?好啊,反正嫁妆钱要还你,你把孩子生下来送给那些生不出孩子的养,自己一个人改嫁。
反正现在是新时代,你想改嫁,自己说了算,哪个敢拦你,就找陈保长给你做主。”
小媳妇一愣,呆呆看向赵元乐。
赵元乐暼这老妇人一眼。
“比的就是哪个狠,哪个有资本。
她家又没啥钱,我看看她们到时候离婚了,还有几块钱讨新媳妇。
你怕啥?没啥好怕的。”
老妇人脸一时涨红,指着赵元乐开骂。
“你个不要脸的小女昌妇,你挑唆我儿媳妇,你……”
话没说完,赵元乐直接过去一巴掌,老妇人被打的嗷嗷叫。
赵元乐:“你个老虔婆,黑心黑肝的。
你儿媳妇怕你,我不怕你。
哼,到这里来,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老妇人还真没打听赵元乐,她张牙舞爪的又要扑过来,赵元乐啪啪又是两巴掌。
打不过就开闹,老妇人刚滚地上要开始,赵元乐过去一把将她提起,直接摔出了门。
赵元乐站在门口,看着呲牙咧嘴的某人。
“你继续,放心吧,把你打出个好歹,我赔钱。
怕就怕你到时候有命拿钱没命花。”
说着,赵元乐看向那边的小媳妇:“正好,我帮你把她打的只剩一口气,赔了钱,你就拿着钱花,还没婆婆了。”
老妇人一听,麻溜爬了起来,抓着小媳妇,连扯带骂。
“跟老娘回去!”
她可不想赵元乐把人带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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