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两刻之前。
太医令刘进给一个手臂脱臼的羽林士刚正好骨,紧接着又是几个羽林士抬来了一个躺着一动不动满脸是血的人。
羽林士何等身份,羽林士从来只有打别个,没有被别个欺负的份,怎么弄的好几人要么鼻青脸肿的要么折胳膊断腿的,太医刘进大感惊讶,他惊讶的看了羽林甲士们一眼,“哥儿几个?这是咋弄的?怎地七劳八伤的?”
“嗨,”羽林士一个小队长嘴一咧笑着道,“这人殿上大骂十常侍误国乱政,因搅扰了朝堂,陛下让我等擒他下狱,他不愿就擒,一头撞柱子上了!”
“医倌儿,快给看看,看人死了没,这人也算是个汉子。”
太医刘进去看担架上之人,看这人满脸是血双目紧闭,也看不清面容,心思这人敢当朝大骂十常侍,刘进心中佩服顿生,他好奇的问,“如此天胆之人,此,是何人啊?”
“是涿州来的,刘备,刘玄德。”一羽林士答到。
“刘备,刘玄德……”太医刘进默念叨了一下,忽然,刘进眼睛一亮,他觉得这个名字极其耳熟。
瞬间,刘进想起来了,近来坊间风传的讨黄巾、擒贼首张角的豪杰人物,不就是这个刘备刘玄德?
刘进忙往担架上看,看到刘备满脸血污双目紧闭生死不知的模样,刘进心中慨叹,好好的一个有功社稷之士,竟被活生生逼至如此境地。
刘进不敢耽搁,赶紧展开医治。
这是,两刻前。
两刻后,张让带着甲士怒气冲冲的闯进太医署之时,太医刘进正慢条斯理在用清洗一堆金创刀具。
张让闯进医署,一进门,阴桀的双眼四处扫视,瞅见屋里一人无有,张让急了,他噌的一声拔出拔剑,“人呢?!人哪去了?!”张让拿剑抵着太医的脖子,恶狠狠的问。
“呀!哎吆!”太医刘进吓得赶紧举起手怕怕的往后避了一下,“人……人都走了,都没大事儿,骨头扭了而已,某给看过了,人都回了……”
张让听的迷茫,眼一瞪,“什么骨头折了?!某问的是,刘备!刘玄德!此人有无来此!说!”
“刘……元德是何人?”太医刘进一脸畏惧,弱弱的问。
张让几乎忍无可忍,“某问你,有无抬来一人?其人……”
“有!有抬来一个,”太医刘进赶紧点头。
张让眼睛一亮,赶紧追问,“那人现在何处?”
“死了。”刘进平静的答道。
“死了?!”张让眼睛大瞪。
“可不,头都打坏了,眼珠子都凸了,心都不跳了,可不就死了……”刘进叽叽歪歪的说着。
张让盯着刘进看了良久,看不出什么异常,张让问,“那人现在何处?”
“停……停尸房。”
张让狠狠地剜了刘进一眼,转身带着甲士准备往停尸房去了。
张让刚跨出门槛,机警的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回头朝太医刘进看去,盯向太医刘进时,刘进马上露出一副讨好的笑。
不见刘进有任何异常之处,张让谓左右道,“留几人,四处搜搜。”
“诺!”甲士们应声道。
张让带着人急匆匆的朝停尸房去了,留下的几个甲士们在太医署翻箱倒柜的乱扒拉起来,刘进缩在墙角任由甲士们把药柜踹倒把床铺扒的乱七八糟。
屋子就那么大,要是藏了人,早就能看到了,没人就是没人。甲士们扒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扒拉出来,只能作罢。
甲士们骂骂咧咧的离去,刘进满脸卑微笑意,小心翼翼的跟出来客客气气的恭送甲士们好走。
——
当张让一行又急匆匆的赶往停尸房时,张让抓人逼问可有死人送来。
“有……有……”被张让揪住发问的抬尸老汉战战兢兢的答道。
“搜!”张让命令到。
一群如狼似虎的甲士冲进停尸房一通乱翻,结果,翻腾一阵,停尸房里新鲜的尸体不少,却没找到人。
张让大怒,把抬尸老汉抓起来狠狠抽了两巴掌逼问究竟。
老汉都被抽懵了,想了又想,老汉小心翼翼的答到,“兴许是送到城外乱葬岗去了……”
张让一听,人送到城外了,这还得了,赶紧带人朝城外追去了。
自古以来,宫中斗争激烈,宫中几如地狱,张让临时闯到停尸房,结果停尸房中,新鲜的死尸还不少,看来在深宫之中,日日都有人不声不息的死掉。
尸体多,皇宫之内又不是停尸的地方,尸体转运的就快,因此逻辑就很合理。
再加之,若是有人想用金蝉脱壳之计,借假死之计去城外脱身也是有极大可能。于是,张让不疑有他,着急忙慌的朝城外追去了。
——
自刘备入朝觐见天子,简雍就暗暗的在等候消息,等了半天,没听到有任何消息传出来,简雍心绪不宁,他去大臣们下朝的地方守着,这等着等着,看见大臣们一群群都下朝了,却仍不见刘备身影。
简雍放心不下,又等了良久,还是不见刘备从朝堂出来。
不得已,简雍想办法去拜访诸朝廷大臣,想询问究竟。
在之前,简雍先一步到洛阳走动之时,早已把大小官员的家宅住址摸的一清二楚。
简雍匆匆备了薄礼,挨个前往拜访,结果屡屡碰壁,别人一听是为刘备之事,二话不说直接就拿棍棒驱逐简雍,连续数家都是如此,简雍隐约感觉到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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