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孺营们妇人不少,只四面旗帜,最迟两天就能缝完。
再说李孟羲设计的旗面,图形简洁,没有描龙画凤的,不复杂,缝起来很快。
当夜晚降临,李孟羲吃完饭过去木匠营看火把架做的怎样了。
旗帜系统于夜晚的标识,需要特制的火把架来充当。
鲁犁他们效率够快,火把架已经做成了。
跟着鲁犁在木匠营稍走几步,来到目的地,一堆杂木之中,李孟羲在地上看到了一根电线杆子一样的东西,这东西有一根长长的的杆部,木杆有鸭蛋那么粗,上面树皮还没剥去,看起来像是细的杨树的树干。
在木杆另一头,是一大坨方形的类似是路灯架子的东西,最上边是防雨的平木板,木板下边四角,则有几个半环形的看样子是插火把的插环。
火把架做好了,自然要看看效果。
火把架看来很沉,鲁犁把火把架拖起时,显得艰难。
鲁犁接过旁边人的火把,四个火把插在前后左右四个插环上,火把架上火算是完成了。
然后把架子竖起来之后,近两丈长的木杆上,四个火把被举的高高的,亮眼的光瞬间在地上照出了一大片光亮。
四个火把加一起是如此的明亮,又因为被高高举起,光线传播的路径更开阔,一瞬间,木工营地所有光亮都被火把架给夺去了。
好奇的木匠们放下手中的活,都围过来,抬着头,对这一架非常高的火把架指指点点,不一会儿四周就围满了人。
李孟羲仰头去看,围着火把架转了一圈,他看到火把架高处,插在底座上的火把斜着指向外面,不管从哪个方向看,最少能看到一个火把,这么一看,这火把架还真的像前世十字路口的的路灯了,十字路口的的路灯也是每个方向都有。
这样的一个火把架,每个方向都有火把,用来作为夜间标识,太合适了。
在火把上方,是一块小伞那么大的薄木板,牢牢地挡在火把上面。
“鲁犁,把架子稍斜一下。”李孟羲说着。
“往……往哪斜?”双手扶着架子正往上看的鲁犁,低头疑惑的问。
“往哪斜都行。”李孟羲回道。
李孟羲说把火把架子斜一下,鲁犁就照办。
鲁犁抱着木杆,小心翼翼的往一边斜了一下,李孟羲就看到,火把架就这么轻轻斜了一下,其中一根火把歪了一下,眼看就要掉了。
现在做的这个两丈高的长火把架,跟之前做的那些一人高的矮火把架的用处是不同的。
矮的火把架,是扎营的时候,插在营地一圈,每隔十来步钉一个,然后架子插上火把,矮木头架的作用类似于路灯,把营地围了一圈,能防备敌人偷袭的同时,也能安定营里民夫们的士气。
而高的火把架不同,高的火把架,是代替各营的营旗用的,营旗白天能看见,而晚上旗子就看不见了。
所以李孟羲想到,用火光的信号,来代替旗子,在晚上依然可以起到标识作用。
高的火把架其实等同于军旗,因为等同于军旗,所以需要有机动性的要求,要求人可以拿的动才行。
扛旗的旗兵在扛着火把架的时候,难免晃荡,插火把的卡环要是不紧,火把容易晃荡着就掉下来了。
而且,扛着火把架走动,架子难免会倾斜,平日没什么,下雨的时候,架子一斜,火把就暴露在雨中了。
再看鲁犁扶架子吃力的模样,看样子一个人是无法轻松举着火把架走动的同时还保持架子竖直的。
李孟羲本以为,只要火把架不太沉,就完全可以当做夜晚时的军旗。
然而实际情况是,不管火把架怎么做,顶端有一大坨东西,必然会很沉,必然不便。
李孟羲已经发现至少两个问题了,一个是上边的火把不牢固,晃两下火把就要掉了。
二是,有些沉了,不如布制的军旗那样轻便。
第二问题,可能不太好解决,李孟羲看到火把架已经够简洁了,不好再减轻重量,除非用小灯泡,灯泡比火把轻,除非防雨的用防雨布,防雨布也比薄木板轻。
但以现在的条件,绝无可能去用灯泡和防雨布的。
第一个问题,火把不稳的问题,应该是能解决的。
鲁犁正扶着架子,缓缓把架子放倒在地,问到,“军师,这架子算是做好了不?”
李孟羲不置可否。
“鲁犁,我说一下,这架子,是当军旗用的。你想啊,万一哪天晚上敌军袭营,乌漆麻黑的,将旗也看不见,那主将还怎么聚拢人手御敌?
所以,咱用用火把当旗子用,你们想嘛,既然是旗子,就得扛着跟主将走,主将走哪,架子就得跟到哪。这万一再乱一点,磕磕碰碰的,火把要是插不紧,不就掉了?
火把掉了没多大事,可万一因此让光亮没了,我军不知向哪集结,被敌军趁黑冲杀,各个击破,岂不危急?”
木匠们军事素质不高,李孟羲并不因为这些木匠能力不行而对其有丝毫轻视,认真讲解着其中关键。
听李孟羲这么一讲,鲁犁不由就往火把架子上看。
这火把架到底结实不,万一真跟军师说的那样,敌军突然袭营,这火把架子成为了军中最显眼的光亮,如果扶架子的旗手一不小心被军射死了,架子倒了,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万一架子一摔散架了,那可好,急切之间修不好架子了,营里一时半会又没有其他能举在高处的光亮,那可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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