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果然和缓了许多,说:“李三本是在这里工作吗?”
“是。”职员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疼。
“他平时在哪儿个位置办公?”
“我带你去……”
“好。”
警官在过去的途中,又问了几个和李三本有关的问题。
石原贴着墙走出大通贸易行,在他身后赵会长小跑着超过他,冲不远处开车的司机喊道:“快开车,我们赶紧离开这……”
开车离开大通贸易行,石原来到香茗茶馆这里,此时香茗茶馆已被查封,门上贴着封条。
石原只得找附近的商家打听昨天的事,得到的都是报纸上报道的内容。
回到自己的车里,仍然感到不放心的石原,将车开到偏僻处,确认周围安全,下车伪装成申报的记者,用记者的身份到金陵警察局调查,只得到陶老大现在被关在警察局内部的监狱的情报。
石原离开警察局,在电话亭里给赵会长打了一个电话……
当天下午,天色渐暗的时候,一脸愤怒神色的赵会长,气冲冲的闯进警察局,身后跟着几个保镖,拖拽着一个全身散发着酒气,喝得醉汹汹的人。
这个醉酒的人,头发有四个手指头长短,一身粗布短打衣衫,胸前敞着怀,看样子应该是被人撕扯开的。
进到警察局后,赵会长就大喊大叫:“老罗,罗局长……”
“哎哟,是赵会长,我们局长刚下班,”一个警官跑出来,在赵会长面前,没了平日的趾高气昂,“你有事给我说行不行啊?”
“找你也行,”赵会长看看四周,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余怒难消的手指着醉酒的人,“把他给我关起来,跟那些杀人放火的重犯关在一块。”
“这是怎么了?”警官走过来打量醉酒的人,“他哪儿得罪赵会长了?”
赵会长把头一歪,有身旁的保镖说道:“这个挨千刀的,自己不长眼睛,喝醉酒了砸赵会长的车不算,还打了赵会长几拳。”
“是吗?打赵会长哪儿了?”警官手拽着醉汉的头发,从衣着、外貌,再到嘴里喷出的酒气,判断醉汉喝的是劣质便宜的白酒,判断醉汉是个底层的小人物,心里马上有了抉择。
赵会长眼皮上翻,旁边的保镖指着自己的肚子,说:“打心口上了,我们赵会长一会儿还要去医院检查呢。”
“那得好好检查一下,”警官冲周围的警察摆手,“这小子敢打赵会长,我不能轻饶了他,来几个人,把他关后面的监狱去。”
“一定要让他和杀人犯关在一块,”赵会长犹不放心,冲旁边的保镖说,“你跟着一块过去看看。”
警官不想得罪赵会长,也就默认了保镖跟着来到监狱。
“哗啦啦”打开监狱的门,保镖跟着警察进来,眼睛左右观察,寻找陶老大的身影。
警官来到一个牢房门外,对狱警说:“打开这个牢门,把人扔进去,先让他醒醒酒。”
保镖走在监狱的过道上,看到里侧有一个牢房,关押着两个犯人,正是陶老大和飞波。
此时陶老大头枕着手臂,躺在地上,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让几个鼻青脸肿的犯人按摩。
墙角并排坐着其他犯人,也都是被人用拳脚教训过的样子,飞波面向这些犯人,正唾沫横飞的吹嘘陶老大杀人放火的丰功伟绩。
保镖看向正在被狱警打开的牢门,心中估算一下位置,如果陶老大他们说话声音低一些的话,醉汉在那个位置,也许会听不清楚。
“这里关的是什么人?”保镖手指身边的牢房问道。
“你什么时候过去的?”警官很是诧异,居然没注意到保镖什么时候走过去。
“听到这里有人说话,我就过来看看。”
“那里关的是今天报纸的头条。”
“头条?”保镖想了想,“就是香茗茶馆的枪战?”
警官点了点头。
“把那个醉汉关到这里。”保镖用的是命令的语气,不过碍于保镖是赵会长的话,警官也没有发作,只是走过来,盯着里面的陶老大。
“兄弟,就是一个喝醉酒的醉汉,需要这样吗?”
“我也是按赵会长的意思办,要不然交不了差。”
警官心想也是,犯不着为一个小人物得罪赵会长,摆手招呼狱警打开陶老大这边的牢门,将醉汉扔进去后,和保镖一起离开。
赵会长这时已经离开,保镖和警官告别后,走出警察局,来到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前,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里石原坐在驾驶位置,赵会长坐在后面,保镖坐在石原旁边。
“事情怎么样?”石原问。
“陶老大就在里面,佐木现在和陶老大在一个牢房。”
石原点头,转身和赵会长说:“赵会长,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你已经得到了我们的友谊,希望我们今后可以更好的合作。”
赵会长陪着小心的笑道:“一点小事,不知我的财产……”
“赵会长放心,我们来中国,要的不是钱。”
“那就好……”
赵会长推开车门下去,保镖从后视镜里看到赵会长走远后,轻蔑的说:“哼!这种小人!奸商……”
“桥本,他是中国人,我们在这里工作,需要的就是这种人。”
桥本点点头,但还是一副鄙视的神情。
那个醉汉,也就是佐木,被扔进关着陶老大的牢房里后,趴在地上发出呼噜声酣睡,腹腔里呛人的酒臭味,随着喘息发散到整个牢房。
“这喝多少酒啊?”有犯人捏着鼻子和陶老大说,“老大,这味太大了,受不了啊……”
“嗯,”陶老大斜着眼看了打呼噜的佐木,眼里闪过一抹冷色,冲飞波说,“飞波,把这个醉鬼挪到门口,让他脸冲外面,这酒气要是熏咱们一晚上,咱们还睡不睡了。”
“就是,老大。”
“这醉鬼从哪儿来的……”
在犯人们的七嘴八舌中,飞波招呼几个人,一起将佐木挪到门口,并把佐木的脸贴在木栅栏上,让佐木嘴里散发出的酒臭,冲牢房外而去。
陶老大从地上坐起来,有些烦躁的说:“哎呀,这味道熏的我头疼,算了,不睡了,我给你们讲讲我犯的什么事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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