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市区,闻自省就将车开进街道旁边的小巷子里停下,摇下车窗,闻自省将手伸出去挥动几下。
林杰和陈德利各自从车里出来,小跑着来到闻自省这里。
“队长,要我们做什么?”
“把人在附近的街道散开,如果看到那辆车经过,马上来告诉我。”
“我去做吧。”林杰转身跑开。
闻自省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心中估算李先生应该快要到了,下车和陈德利一起走出小巷子,在街道向着郊区的方向慢慢踱步。
看到李先生的那辆车出现在视野中。却并没有从闻自省身边驶过,而是也拐进了街道边的一个小巷子,这出乎闻自省的意料,让闻自省有短暂的不知所措,怔了一下后,才和陈德利一起快步追过去。
快要走到小巷子口时,一个穿长衫、戴毡帽的男人从小巷子里出来,和闻自省二人擦身而过。
闻自省心中警觉心大起,伸手拽了一下要转身进小巷子的陈德利,提醒陈德利和他并排直走。
“不要回头,不要东张西望……”
陈德利也猜出了几分原因,忍着心中的悸颤,跟着闻自省直行了一段距离。
没有回头的二人并不知道,李先生和闻自省擦身而过后,没走几步便停下来,侧过身看着闻自省他们,没见到闻自省二人回头偷看他,李先生才放下几分心,继续走自己的路。
“刚才从小巷子里出来的那个人,他的特征你记下了吗?”
“浅色长衫,深色毡帽,和我的个头差不多。”
“好,前面有个小饭馆,我们一起进去,你从小饭馆的后门走,去通知林杰他们跟这个人,让林杰多派人,保持一定距离,我们可能是碰到老手了。”
闻自省和陈德利进到小饭馆里,有店小二上前招呼,闻自省主动和店小二攀谈,吸引店小二的注意,陈德利借此机会,直接走进后厨。
在厨师的愣神中,陈德利从厨房的后门来到一个街巷,判断了方向后,陈德利快步去找林杰。
闻自省随便点了几个菜,便打发店小二离开,找了个门口的位置坐下,心中计算李先生应该已经走远,起身走到门边,将头探出去向外面看,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后,闻自省出了小饭馆,直奔那个小巷子。
这个小巷子很有特点,在和外面街道相连的三五丈的距离,有两个停车位的宽度,再往里面走,巷子越来越窄,闻自省向里面看了一眼,最窄的地方仅有两人错身的宽度。
小巷子里停了一辆汽车,正是闻自省跟踪的那辆车,闻自省绕着车转了一圈,心中再三斟酌,还是没敢碰,只是将这辆车的车牌,抄写在了随身携带的工作笔记本里。
闻自省回到停车处,见只有于明悟一人坐在车里,上车后发动汽车,开车出小巷子,在街道上没走多远,见到停在路边等他的陈德利。
将车在陈德利身前停下,闻自省摇下车窗,问:“人呢?”
“前面呢,不好跟啊,”陈德利抱怨道,“步行半条街,剩下的路坐人力车,拐到新的街道后,从人力车上下来,然后就看街边商铺的橱窗玻璃。”
“你没跟吧?”
“我怕他对我还有印象,就没有跟。”
“上车。”
闻自省载着陈德利和于明悟一路尾随,来到几个街区外,见到林杰从前面跑过来,闻自省将车停在路边。
“队长,”林杰在车外和闻自省说,“人进前面街边的一个茶馆了。”
“茶馆叫什么名字?”
“我还没去看呢,要安排人进茶馆吗?”
“先别进去,”闻自省思考后说,“这茶馆的周围,至少三条街道,你带人给我过一遍,我要地形图。”
“好嘞。”
等林杰离开,闻自省对于明悟和陈德利说:“我开车从从前面的茶馆走一圈,你们两个在车里不要乱动。”
闻自省开着车从茶馆外的街道上驶过,茶馆是个二层楼结构,从外部看茶馆的装潢古色古香,门两边左右挂着对联,写着:尝来皆适口,咽去自清心。
茶馆门上方悬挂了牌匾,用楷书写着“口心居”三个大字。
口心居一楼门窗大开,闻自省开车一闪而过的工夫,看到里面摆放着八仙桌和长条凳,由于无法窥得全貌,闻自省只看到里面人头攒动,嘈杂的人声中,还能听到拉二胡唱曲儿的声音。
口心居的二楼,李先生正在茶馆跑堂的陪同下,打量着一个雅间,进到雅间李先生先看到一副屏风,屏风上画着几个宫装仕女,李先生只看了一眼,便和身旁的跑堂说:“这个屏风撤掉。”
“好的,先生,你想换一副什么样的呢?”
“我朋友不喜欢屏风,雅间里先不要摆了。”
跑堂答应下来。
李先生再看雅间周围,左右两面墙上各挂几副山水风情画作,正中央是圆桌配圆凳,再向前是几扇窗户,李先生推开窗户,见外面是茶馆正门的大道,行人稀疏,车辆则会不时走过。
“行,这雅间就不错,我朋友喜欢安静,这个房间相邻的几个雅间我也订了……”
闻自省将车停在口心居不远的巷子里,等了片刻,林杰来到闻自省车外,将一张纸递给闻自省。
“队长,刚画好的,茶馆正门就在你刚走的街道,这也是茶馆附近唯一可以通行汽车的道路,向茶馆两边各走几个店铺,会有两个街巷,汽车进不去,但人力车可以。”
“茶馆有后门吗?”
“没有。”
闻自省看着地形图,将口心居周围的道路分布都记在脑海,一边和林杰说道:“把人在口心居周围的街道撒开……”
话还没说完,闻自省见到有人小跑着进到巷子,一路来到面前,有些急切的说:“队长,目标从茶馆出来了。”
“出来了?”闻自省看看手里的地形图,莫名有些被戏耍的恼怒。
刚才又是在周围侦查,又是画地形图的,全都算是白忙一场?
“队长,”坐在车里的陈德利,说了自己的判断,“会不会是目标已经接完头,或者将密信什么之类的东西留下了?”
“要进茶馆搜查吗?”林杰问。
闻自省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问报信的人:“目标往哪儿个方向走的?”
这人手指一个方向,说:“那边。”
“先不要靠近茶馆,免得打草惊蛇,我们接着跟,看他能玩出多少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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