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看到这黑河,心里却很不安稳!”
薛仁贵皱眉道。
“不安稳?!”
程知节和牛进达两人对视一眼。
“薛副帅,难不成你察觉到了什么?”牛进达急忙问道。
“两位,难道你们不觉得咱们这一路走来,都太过顺利了么?”
薛仁贵看着眼前湍急的河水,沉声道。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程知节点点头,“在白岩城之前,咱们行军基本上都会受到高句丽游骑袭扰,但是今天却是一次也没有遇到,的确有些奇怪。”
“这有什么的!”牛进达不以为意道:“还不是被你们给打怕了呗,两万骑兵被你们说灭就灭了,乙支文德好几万兵马也被你们给干掉,连白岩城都拿下了,这些高句丽渣渣还敢来招惹你们么?”
“说不定他们此刻正龟缩在安市城中,瑟瑟发抖,祈祷咱们不要攻城呢!”
“薛副帅,不要想太多了,咱们现在可是有五万兵马,直接踏破安市城才是要事!”
程知节点点头,“我觉得老牛说得没毛病,咱们现在士气这么高,完全可以一鼓作气,拿下安市城!”
薛仁贵再次摇头,“这高句丽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弱小,这一路来,虽然我们一直在打胜仗,可你们可曾看到过高句丽士兵放弃抵抗的?”
“太子殿下经常在嘴中念叨,事出反常即为妖,咱们身为前锋,事关大军士气,不可轻易冒险!”
牛进达不干了,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总不能就在这黑河上,看着这河水发呆吧?”
程知节忽然道:“薛副帅,今天早上咱们临走的时候,李大帅不是给了你一个锦囊么,现在是不是到了使用的时候?”
牛进达听到这话也不急躁了,而是惊呼道:“对对,我记得大帅给薛副帅的是‘水’字锦囊,咱们现在不正是在黑河边上,靠着河水么?说不定这里面就有陛下要教我们该怎么做的办法!”
薛仁贵恍然,“黑河,湍流河水,水字锦囊定然是在这里打开!”
“多亏两位提醒,仁贵险些坏了大事!”
说完,连忙拿出珍藏在怀中的‘水’字锦囊,随即打开!
“若大军兵临黑河,打开此锦囊,朕预料高句丽人阴险、乙支文德奸诈,定然会学关羽水淹七军,在黑河上游筑坝蓄水,待大军度过黑河时,毁坝淹敌!”
“切勿大意!”
嘶~
当薛仁贵读完锦囊中的内容,早已震惊到无以复加!
程知节见薛仁贵发愣,当即拿过字条过来和牛进达一同观看。
“筑坝蓄水,水淹大军!”
两人顿时额头冒汗、后背发寒!
如果刚刚不是薛仁贵犹豫,他们两个带着部队过河,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呼~
片刻后,薛仁贵长出一口气,眼神里已经不再犹豫、困惑,而是无比坚定,“陛下圣明!”
“解答了我心中困惑!”
程知节连忙问道:“薛副帅,咱们先应该怎么办?带着部队往上游而去,找到高句丽的水坝毁掉,然后再过河?”
牛进达摇头,“我觉得不妥,这个时候高句丽的暗探估计随时盯着咱们的,咱们大军要是朝着上游而去,他们会立刻知道暴露了,等我们扑上去的时候,对方肯定就逃走了!”
薛仁贵沉思片刻,抬起头道:“既然他们想要让在我们渡过黑河的时候下手,那我们就如他们的愿!”
“牛大哥、程大哥,你们两位等会带着大军佯装过河,如果我料得不错的话,对岸应该已经埋伏了不少高句丽军队,打算将我们一网打尽!”
“你们等会到了岸边后不要立刻渡河,而是等我的信号,我的信号响起的时候,你们便以最快速度过河!”
牛进达、程知节对视一眼,然后问道:“薛副帅,那你干嘛去?”
“我带兵悄悄摸到上游去,端掉上游的水坝,然后从上游过河,再和你们一起夹击高句丽大军!”
薛仁贵笑着道。
听到薛仁贵的完整计划,程知节、牛进达两人眼睛顿时一亮。
“哈哈,之前咱们是反诈,现在咱们是反套路啊!”
“没错,那个乙支文德估计就在对岸,他本来是打算将咱们一往打尽的,结果却要被咱们夹击!”
“咱们这次可不能再让那乙支文德跑掉了!”
“老程,这次说啥你也得让让我,老子打到现在还没立下像样的功勋呢!”
“你是轻骑,我是陌刀兵,能跑过你?”
.....
黑河对岸。
高句丽十万大军正等候着,而为首的正式乙支文德以及新支援过来的耨萨延寿、惠真两人。
乙支文德目光灼灼的看着黑河,笑道:“我已经命人在黑河上游筑起水坝,如今积蓄的水足以淹掉大唐数十万军队!”
“报!”
“启禀大将军,唐军先锋部队已经抵达黑河边上!”
一名骑兵飞马来报。
“来了多少人,领兵的是谁?”
乙支文德急忙问道。
“从军旗来看,先锋大将乃是薛仁贵,副将是程知节、牛进达二人,加起来足有五万人!”
“哈哈!薛仁贵啊薛仁贵,果真还是你,上次在白岩城,你识破我诈降之计,让你坑了一把!”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乙支文德兴奋道。
旁边的惠真却是有些遗憾道:“可惜了,咱们在白岩城到安市城这一路上都没有安排人袭扰,就是希望大唐军队能够全部都到黑河附近,这样咱们便可以一劳永逸,直接吃掉整个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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