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
徐达远看向钟小燕,叹息一声,递过去一瓶开了盖子的矿泉水。
“昨天一夜想的如何了,跟我们说说吧,你是如何计划报仇的,从刘美玲到李丽,甚至是关于张芳芳和徐清舒她们的调查,以及你做过什么,都说一说。”
钟小燕摇摇头。
“你们现在唯一能证明的,就是我与父母的DNA关系,我恨李丽、刘美玲、张芳芳和徐清舒,甚至还有徐清泉,这些人到底做了什么,通过这么多天的调查,我想你们也该查清楚了。
按照你们的理论,我是史云,我就应该成为嫌疑人?你们不是想要拿证据说话吗?那就拿出来证据啊?
另外,我想问问,当年,这三个人诽谤我父亲,徐清舒刻意选取特殊照片,挑唆刘美玲母亲纠集人员散播的时候,警察在哪儿?
学校不管不问,任凭事态严重的时候,警察在哪儿?甚至家长围攻医院,让我母亲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惨死的时候,警察在哪儿?”
钟小燕浑身都在颤抖,脸色惨白,嘴唇抖动,不过她没有哭,只是盯着徐达远的眼睛。
徐达远点燃一支烟,猛吸了几口,见钟小燕咳嗽,赶紧熄灭,还挥手扇了扇。
“法律,是一步步健全起来的,包括公安系统也一样,那个时候,对诽谤和诬陷罪责的认知不够,不要说这件事发生在十五年前,即便是今天,有不良居心的人歪曲一件事,也会造成类似的结果。
但是,我要说,国家在发展,无论从经济、法治、国民素质、教育程度哪个方面来说,都在提高,而且很多这样的案子,最初可能处理的有问题,或者让人蒙冤,但法律在尽可能的去预防这样的事儿发生。
当年的事,你即便不说,我们也知道,这几个人,甚至所有参与的家长、警方,还有校方,都有一定的责任,可现在这个案子,按照最初的诽谤还未诬陷罪来说,过了诉讼时效期,无法再追究她们的责任......”
徐达远的解释显得无力,钟小燕抬起手,制止了徐达远的话。
一个穿白衬衣的警察,能耐心解释这些,对钟小燕而言,更多的是同情,可是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同情。
“打断一下,请不要同情我,你们没有经历这样的事儿,无法带入我的感受,即便带入又能改变什么?当年我就是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虽然恨这些人,但没想过动手杀人。
昨天我被抓,到现在已经接近24小时,一直迟迟没有审问我,一个是同情,我觉得另一个方面,就是在调查我,我家里有很多证,不用那么麻烦的调查,我可以告诉你们。
除了大学的专业之外,我专门学习了很多门课程,我学习了高级会计审计和法律专业,不是那种为了文凭的学习,你们懂吧,任何账目找到漏洞,追溯问题来源,这就是我学习的东西。
开车、开船、近身搏击、马术、散打、攀岩、无装备潜水、程序软件设计等等,各种奖杯还有证书,我有很多,这得益于我养父母的培养。
我的生意很好,甚至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我就开始学习赚钱,除了你们看到的书店,不过是我接近他们量身定制的生意,在期货上投资才是最大头,我的个人资产,不比孔万山和他们几个加起来少。
我的报复,你们应该看到了,无需动粗,我聘请了专业团队,多地的民商事务调查服务公司,不是什么非法的私人侦探,对这几人进行调查。
我的报复结果,我想你们已经验证了,足以让徐清舒和孔万山一贫如洗,涉嫌受贿偷税漏税的部分,金额巨大,尤其徐清舒,贿赂大多都是经她的手,十几年的有期徒刑,他们是躲不掉的。
至于张芳芳,她的问题更多,敲诈勒索前夫,明知资金链断裂,会使得前夫破产,在其苦苦哀求下,依旧骗取两千多万,更是让他前夫去死,不是简单的咒骂,而是认真的建议,还帮他选择了自杀的方法、时间。
这些,我不想细说,毕竟档案资料相当齐全,张芳芳会怎么判,我想你们也清楚?死刑不可能,顶天就是无期,带入最好的结果就是十五年有期徒刑出来,没收所有非法所得。
张芳芳和徐清舒二人,一个28岁一个39岁,十五年牢狱出来一个43岁,一个可能年头少点,也差不多50岁了。
最好的年纪,都在监狱里面踩着缝纫机,戳着圆珠笔芯度过,钱财、美貌、家庭、房子、车子,一切都没了,甚至这两个孩子的教育和抚养都成了问题,那时候亲属还会帮衬?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棒的报仇?
李丽和刘美玲,这两个人,我已经找到大围写手,他们所作所为,将拍成短片,在他们的账号里面发布出去,我会规避一切擦边的事宜,保证合法性,这样的报复不香吗?
你给我个理由,我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十三岁的时候,这几个人就教会我,杀人不用刀,我岂能让她们,一个个如此痛痛快快的面对死亡,不可以,我要让她们失去一切,这才是我费尽心机要做到的。”
这一大段话说完,钟小燕脸色不正常地潮红,她非常激动,周宁知道钟小燕没有撒谎,这些确实每一样都是她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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