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名为宁楠,糯糯嬢嬢的胎死腹中的女儿。
糯糯去哪儿?
具宁楠说,她老娘并没有化做厉鬼。
因为她到临死前,也仍旧对李大爷一往情深,没有任何怨念。
唯有未曾安然降世,充满怨念的宁楠化作了厉鬼,将父亲李大爷之前所做的一幕幕刻在了回忆中,越想越恨。
事实上,李大爷在当初喝完百草枯抢救成功后,只需要歇养几天便能安然出院。
但宁楠一直从中作祟,让他病好以后再度生病,如此反复,竟让李大爷在医院躺了大半辈子直到现在。
良鼬了解原委后一阵汗颜。
但对此,只能说一句活该。
谁叫李大爷渣呢。
报应如此,良鼬表示同情,却不会插手多管。
此时。
掩着窗帘的缝隙,宁楠盯着那两名离开的官方清道夫,长舒一口气:
“呼,终于走了。”
扭过头,看了眼病床上的良鼬,又看了眼眼巴巴盯着她的吊死鬼,道:“两位,多谢,就不打扰你们了。”
“没事儿,举手之劳。”良鼬挥手,示意无碍。
“走了哈,残废小哥。”宁楠展现一个明媚笑容,转身离开。
来到门口时,似想起什么,她低头看向床边矮她一个头的吊死鬼,风情款款的扭腰走近,附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吊死鬼,谢了嗷~”
在吊死鬼变成桃心状的瞳仁里,她调笑着款步离开。
“小柚子,我嗅到了爱情的芳香!”
吊死鬼显然是被迷的神魂颠倒。
良鼬低头翻开圣经的一页,笑而不语:“可我嗅到的确是工具人的恶臭。”
“工具人又怎么样!我愿意当!”吊死鬼愤愤不已。
“好家伙……”良鼬摇头无语。
作为旁观者,他更清楚宁楠那一吻的意义。
更像是一个老渣女吊着老实人的惯用手段。
施加一点甜头,往后若有用得着吊死鬼的地方,立马联系求安慰求帮忙。
对身为厉鬼的宁楠而言,她显然是不需要战五渣的吊死鬼帮忙,所以目标就很明确了——良鼬。
不论是其实力,亦或者官方背景,强大且神秘。
而她看出了吊死鬼和良鼬关系匪浅,所以只需要捆住吊死鬼,以后若遇到麻烦,良鼬也不得不施以援手。
有人要问了,宁楠对吊死鬼就不能是真感情嘛!
拜托,刚刚那风情的亲人姿态,已经是明摆着告诉良鼬:“你的鬼友被我勾走了魂儿,我以后遇到事儿你不帮我,可说不过去哟~”
这种几乎没有不加以掩饰的明牌心机,让良鼬也是一阵蛋疼。
心想真不愧是祖传的渣男渣女。
对付男/女有一套。
但老实讲,良鼬还没任何办法。
谁叫吊死鬼是吉祥物呢。
“睡觉了。”
他郁闷的蒙上被子,在这已近傍晚的黄昏,沉沉睡去。
……
……
第二天。
宁楠从床底睁开眼,旋即缓缓抬起葱白手掌,对准床底某方向,前伸。
手掌呈现半透明的形状,穿过铁质的底架,而后没入床板、床单,直至穿过床上李大爷的肺部。
当然,手是透明的,李大爷的身体并未有任何损伤。
宁楠的手掌来到那片温热却老迈生锈的区域,指尖一块极小区域化作实质。
而后亲亲划过周边血管。
“咳咳咳!”
带着呼吸器的李大爷顿时猛烈的咳嗽。
宁楠微微一笑,手指重新转为透明,缩了回去。
这是她每天醒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
用自身化为厉鬼的能力让李大爷的身体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毛病,每天痛苦不堪,却又永不致死,感受折磨。
咳嗽声阵阵不断。
宁楠面无表情,冷漠至极。
忽然,窗边似乎笼罩了一层诡异阴影。
宁楠扭过头,秀眉微蹙,她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
这让她略感不妙。
实际上,这家医院里有不少掩藏的厉鬼,毕竟每天都在死人的地方阴气重,怨念深,诞生厉鬼的几率远超大部分区域。
不过,最近的厉鬼却几乎全部消失,隐藏起来。
原因无他,官方清道夫自上上个月实行大力度的清剿,医院有脑子的厉鬼都知道避风头这个道理,躲得不见半点踪迹。
此刻为何会有厉鬼故意显现气息?
微微皱眉,宁楠并不打算理会。
但那展现出气息的厉鬼却不依不饶,窗户炸炸做响,病房内的所有电器设备一闪一灭。
脸部套着呼吸器的李大爷呼吸加重,胸膛起伏幅度偏大,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青。
宁楠只想折磨他,可不想他死。
但若不理那莫名厉鬼的回应,对方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没办法,宁楠皱着眉头,身形化作透明,顺着那股始终牵绕鼻尖的气息,她离开床底,来到一处灯光昏暗的无人病房内。
“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眼帘中是个背对他的长发披肩男人,身材修长,穿着一身的古旧长袍。
“古装演员?”宁楠下意识问。
“我本就是个古人。”男人扭头,是一张雌雄模辩的脸。
与良鼬的秀气不同,他的脸更偏向妖邪,仿佛要将凝视这张脸的人吞没进去。
饶是宁楠这种对脸这种世俗欲望不敢兴趣的人,也是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她连忙晃了晃头,回过神,再也不敢用眼睛与其对视。
同时,这短暂的接触,也让宁楠瞬间明白,对方理应是A级左右的厉鬼!
否则不可能让她看一眼就瞬间失神。
“你是谁?”
心理升起一抹惊悚,她急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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