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样的事,也太过分了,鄂家族里也不管吗?”钱氏只觉得愤怒无比,她最厌恶的就是做父母的苛待孩子,就说她家四格格吧,就是被亲阿玛给害了。
“鄂家的族长就是鄂尔泰,他不过问,难不成旁人还能越俎代庖吗?”宋氏摇头说道。
“如今这鄂常安成了正三品的一等侍卫,是王爷身边的红人,鄂家只怕后悔了。”钱氏有些解气的说道。
“可不是后悔了。”靳水月也被勾起了八卦的心了,她觉得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便把自己从四爷那儿听来的讲了。
“王爷说,鄂尔泰虽然只是个内务府的郎中,但却是有才之人,他本有意重用鄂尔泰,可因为鄂常安的缘故,只好作罢,父子二人水火不容,他选了鄂常安,自然要冷着鄂尔泰,没准这位鄂大人只能在这个五品官职上干到老了,他若知道有今日,肯定好好对待儿子,这样父子俩都会被重用,所以肯定后悔的。”靳水月柔声说道。
“鄂尔泰的继室夫人是督察院监察御史迈柱的女儿,鄂尔泰娶她时已经三十几岁了,迈柱的女儿才十几岁,老夫少妻,自然疼爱,那喜塔腊氏也是争气的,嫁过去才一年就有了身孕,听说是被调皮的鄂常安给冲撞早产了,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气了,所以她十分厌恶鄂常安,鄂尔泰也责怪儿子,疏远儿子,那喜塔腊氏好歹是大家闺秀,虽然讨厌鄂常安,也没有苛待,但府里的奴才见风使舵,为了讨好主母,没有少折腾鄂常安。”宋氏娓娓道来,为了二格格,她可是好好打听了一番,鄂家那些破事,她都一清二楚。
“真是鄂常安撞了喜塔腊氏,导致她早产失去孩子吗?”钱氏却是不信的,大户人家哪里没有点腌臜事儿呢。
“那年鄂常安已经十三岁了,我觉着这么大的孩子,不会调皮到没分寸,不过谁又说得清呢。”宋氏摇头说道:“后来那喜塔腊氏养了四年才生下了鄂容安,到如今已有四子二女了。”
“宋姐姐为了二格格可真是费心了,打听的这么清楚。”钱氏笑道。
“只可惜二丫头不肯,硬是要嫁给李绅,那李家我也查过了,实在是不怎么样。”宋氏一提起这个就觉得二格格傻气,放着好男人不要,非要李绅那个不中用的。
钱氏闻言自然宽慰几句,几人又说了会话,见时辰差不多了,钱氏和宋氏便要告辞了。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靳水月平常午睡都时辰了。
宋氏倒是走的干脆,钱氏却去而复返。
“有事?”靳水月见她看着自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福晋……今儿个听送姐姐说起鄂常安,妾身倒觉得他不错,二格格看不上,妾身却看得上。”钱氏有些急切的说道。
“你看得上……。”靳水月闻言把钱柳珍打量了一番后,轻咳一声道:“你想再嫁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可以放你出府,给你安排另个身份过日子,不过……鄂常安他是王爷的心腹,王爷也不可能强迫他娶你,还得……。”
“福晋。”钱柳珍忍不住打断了靳水月的话,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无礼,简直是以下犯上,可是任由福晋这么说下去,她肯定要抓狂的。
“福晋您想到哪儿去了,妾身比他大了七八岁呢,怎么可能嫁给他……不是不是,哪怕年纪合适,妾身也不会嫁的,妾身这辈子就守着您过了。”钱柳珍急声说道。
靳水月闻言心中恶寒,什么叫守着她过一辈子啊,说的她们俩好像不清不楚一样。
“妾身是说,二格格瞧不上鄂常安,可是妾身却替四格格看上他了,福晋也知道,四格格这些年好多了,除了说话有些结巴,有时候反应稍稍慢了一些外,没有别的缺陷了,这孩子照样能识文断字,吟诗作对,女红,下厨,包括看账本什么的,她都会,以后独当一面做个当家的主母肯定没问题。”钱柳珍开始卖力推销自己的女儿了。
孩子慢慢大了,总得考虑婚事,她的女儿和福晋的两个格格不能比,她自然要替女儿早早打算,鄂常安这样的青年才俊,她当然喜欢。
靳水月闻言一脸错愕道:“良薇今年才虚岁十三,太小了吧,鄂容安都二十四了。”
“不小了,年一过我们良薇就十四了,再说妾身也没打算明年就嫁她出去,起码要等到孩子十五岁及笄。”钱柳珍也是舍不得孩子离开身边的。
“鄂常安年纪已经不小了,扒手不能等太久,不过一两年也应该问题不大,只是……这事也得良薇愿意才行,你可别逼着孩子答应,鄂常安虽然很优秀,却未必适合良薇。”靳水月摇头说道。
“福晋说的是,要不……年过后找个机会让他们见见?”钱柳珍已经开始琢磨起来了。
“随你吧。”靳水月知道钱柳珍疼爱良薇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人家为女儿相看女婿也是正常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当然要成全了。
四阿哥还不知道自家两个侍妾都在打他身边心腹的主意,此刻还在乾清宫批阅奏折呢。
鄂常安作为四阿哥身边的一等侍卫,那是要管着其余侍卫,全权负责四阿哥安全的,说是寸步不离,也毫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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