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如刀,将保定城笼罩在内。
只是过去了几日功夫,清风居就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喧嚣。
经历那一战过后,原本酒楼内碎裂的墙面,破裂的地板都已整修,如今又重新迎客起来。
按照常理,一座酒楼若是一次死了太多人,生意自然会受到影响。
可是清风居却是恰恰相反,而这其中的原因,便是清风居招牌上高高悬挂的金丝甲了!
……
清风居一楼的大厅内,一对爷孙俩正在讲古。
白发老者一身蓝布长衫手持烟杆,而在他身旁边有个很年轻的大姑娘,梳着两条大辫子,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眼波一转,就仿佛可以勾去男人的魂魄。
江湖中永远不缺乏故事,尤其是对年长的人来说,活得久了,知道的东西自然更多了!
而只要是人就喜欢听精彩,刺激的故事,因此酒楼内这时早已坐满了人。
白发老者自顾闭眼抽了一会旱烟后,却忽然睁开眼道:“红儿,时候到了么?”
被叫做小红的辫子姑娘甜笑道:爷爷,是时候了。
老者这才张开眼来,他的人虽然又老又干,但一双眼睛却很年轻,目光一转,每个人都觉得他眼睛正在瞪着自己。
白发老者啪嗒啪嗒的抽了几口旱烟后,这才忽然开口道:“话说近日来江湖上,最为有名的人是谁?”
“自然便是梅花盗了!”
一旁的红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轻声附和道。
白发老者一笑道:“不错,如今江湖上最有名的人自然莫过于梅花盗了!”
“欲斩梅花盗,先得金丝甲这句话,诸位应该都曾听到过,可是如今这金丝甲却被人镶在楼外招牌上,如此重宝却无人敢取,诸位可曾知道缘由吗?”
接着又见白发老者有意卖关子道。
红儿却是不禁娇嗔道:“爷爷,你就别卖关子了!”
就在几日之前,清风居便因这金丝甲掀起一场大战,对此事众人心知肚明,可是那一战的过程,却是无人具体知晓。
“前几日清风居一战,酒楼内争抢金丝甲的几十名江湖中人,全都毫无例外被人用高深音功手段震成呆傻的疯子!”
环视在场众人,白发老者沉声道。
这一战除了酒楼的掌柜和小二外,其他人都无一幸免沦为痴呆的傻子。
“此战过后,被江湖中人趋之若鹜的金丝甲便被高悬于楼外招牌之上,距今已过数天天,期间曾有不下十拨人曾尝试取下金丝甲,可都毫无例外无人成功。”
“而这群人,就有青魔手伊哭座下大弟子邱独,就在两日前,城外有人发现他的尸体被人高悬于树冠之中,至于他那一对武器则也被人直接镶嵌进树里,而金丝甲高悬于楼外招牌之上!”
白发老者说道这儿,现场不由一片寂静。
“爷爷,那个人到底是谁?”
听到白发老者缓缓将那人这几日所做的事逐一说了出来,一旁红儿好似来了兴趣问道。
白发老者吐出一口烟道:“此人自称徐子义,最早半月前才现身于中原,而他一现身便将夺走了金丝甲,让‘金狮镖局’的查总镖头知难而退!”
“这么说来,他便是梅花盗了?”
听到这儿,红儿眨着一双黑又亮眼睛问道。
“不知道!”
然而这时候白发老者却是摇头道。
“不知道?”
红儿意外道。
白发老者道:“距离此人现身也不过一月功夫,就已在江湖上掀起了无数纷争,人们只知道他年轻尚轻,不过二旬出头,武功极高,至于他的真正来历,至今却无人可知!”
“难道天下就没有人能知道他的身份吗?”
听到白发老者的话语,一旁的红儿却是更加好奇起来。
“或许马上就会有人知道了!”
白发老者吧嗒抽了口旱烟后,缓缓说道。
“哦,那又是什么人?”
红儿好奇道。
白发老者叹道:“伊哭,名列兵器谱排名第九位的“青魔手”伊哭!”
……
保定城,西门外有一座废旧的祠堂。
这座祠堂已经荒废了不知多少年,院内杂草丛生已有半人高,蛛网密布,看样子许久已经没有外人光顾了。
徐子义站在祠堂入口,抬起头看着祠堂那一块悬空的牌匾,牌匾之上就四个大字,沈家祠堂。
相传这座祠堂与百年前武林世家沈家有关,沈家子弟两百年来经历过七次巨大灾祸,然而又能七次中兴家道。
而距今最有名沈家最有人的便是当年武林第一名侠沈浪,其父便是“九州王”沈天君,其人一招就曾将武林第一女魔头“云梦仙子”重创。
不过随着沈浪的隐退江湖,享誉武林百年之久的沈家就又到了后继无人的地步!
不仅如此,就连供奉有沈家历代先祖的祠堂一时也沦落到无人照看的地步!
不过徐子义却是清楚,沈家并非真正断了传承,与沈浪曾有一段露水情缘的白飞飞,就曾为沈家产下一子。
只是此事,江湖上一直无人得知!
接着很快,徐子义便见到一人。
这人浓眉大眼,面容冷漠而倔强,正是不久前曾与他有着一面之缘的少年阿飞。
“好久不见!”
见到阿飞正在用手中铁片清理祠堂内的杂草,徐子义便自顾打起了招呼。
“是你!”
阿飞抬起头,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徐子义点头道:“不错,是我!”
“昔年名震武林的沈家祠,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实在是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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