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等你死了,我就飞来。]
[——乔治·赫伯特·沃克·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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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一·耻辱的印记]
在RSH前哨基地的西北侧,有一家狗不理包子铺。它的历史悠久,几乎能追朔到苏哀宗时代,是祖国为苏联的地下开拓事业赠送的宝贵礼物。
是的,你没听错,这间包子铺是非常[宝贵]的礼物。
因为在地下世界,民生所需衣食住行,对地下城市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行业。
在北境这种天寒地冻的地方,中国厨子懂得如何处理灾兽元质,保存厨房热量,能做出保质期非常久的好食品。
可是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也放弃了这个临近死亡国度的前哨站,今时今日,它变成了天国阶梯的兵站。
薪王的参谋叫做克里夫·古德里安。
他是个日耳曼人,有一头漂亮的黑发,浑身发红的皮肤让他看上去像个地狱里爬出来的俊美魔鬼——
——天国阶梯的人们都很尊敬他,因为他曾经为薪王[添火],这身赤红的皮肤就是在[添火]的过程中,留下的灵魂烙印。
正如添火这个词的字面意思。
当薪王成为太阳,却没有足够的燃料来维持光与热,就需要薪柴奉献元质,成为太阳的一部分能量来源。
这也是癫狂蝶圣教的另一种[万物归一]。
如今的克里夫已经不能叫做薪柴,天国阶梯的人们将他看做灰尽,看做薪王的引路人。
有条坏消息传到了天国阶梯的指挥所,位于RSH中央广场的无头尸体,运回了兵站。
克里夫脸色极差,他要手下收缩巡逻范围,不要白白流血,失去珍贵的元质能量。
他揉搓着满头黑发,将它们整理干净,扫去脸上的尘土黑灰,要士兵将承载尸体的板车都藏起来,送去厨房,当做军粮的备选肉品,过期变质的元质也是元质,不能让战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他抖落军服的泥土,整理好仪容,生怕这些尸首让薪王看见,生怕自己紧张的丑态暴露在薪王眼前。
紧接着——他走进包子铺的公共餐厅。走到大食堂的倒数第二排,要与薪王报告这个坏消息。
“薪王陛下...”
不等克里夫开口说完——
——薪王便打断了他的阿谀奉承和敬语敬称。
“我活在五百年前吗?为什么要叫我陛下?”
那是一个容颜消瘦,看上去营养不良的男子。
他的身上裹满了黑漆漆的布条,只露出口鼻眼睛,其他的部分全都被黑色的石墨纤维遮盖。
没有帽子、戒指或其他首饰。
没有棍棒、日志或携行背包。
除了一根银笛,他几乎一无所有。
薪王说:“坐下吧。”
克里夫吞咽着口水,紧张兮兮的坐在薪王对面。
薪王接着说:“有坏消息就直接说,我不会责怪你,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你也不必追随我。”
克里夫小声说:“对不起,薪王阁下——我们遇见了一些小麻烦。”
“直接说结果吧。”薪王是个直来直往的人,并不想与这些狂热粉丝多费口舌。
克里夫:“死了六个士兵,都是蛙人哨兵。”
薪王:“谁干的?怎么死的?”
克里夫:“被枪杀,找不到弹片和弹壳,不知道弹种,他们身上的日志和作战记录,人员身份卡,还有军旗都不见了。”
薪王:“是RSH的本地人干的吗?”
克里夫:“不清楚,我们与这些苏联人有口头协议,他们把半个城市的公共设施都交给我们使用。我们帮他们杀巨人——这不合理。”
薪王:“那就是深渊铁道的乘客干的。”
说到此处,克里夫突然攥紧拳头,声音也变大了。
“为什么?!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为什么要杀我们的人?”
“这很奇怪吗?”薪王情绪如常:“我们是[肉食主义者]——克里夫,你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收集情报,难道会心平气和的与当地土着谈谈心?不都是直接吃掉他们的精神元质,将这些记忆都变为己用。”
克里夫:“就因为我们吃人吗?”
薪王:“当然了。如果你站在智人的角度来考虑,我们与深渊铁道的人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是智人的天敌。”
“我不理解,薪王阁下——我为其他薪王举行过添火仪式。但我依然不理解。”克里夫抿着嘴,眼中有怨毒之色:“我们收集元质,我们点燃太阳,我们在地下世界创造充满生机的大地,他们应该来帮助我们!而不是杀死我们!”
薪王:“说的有道理。”
克里夫:“这些愚蠢的,无能的,懦弱的杂种,就应该乖乖跪伏在强者面前,薪王会登上神位释放神力,而这些杂种活在这种阳光下,难道不会感觉到羞耻吗?”
薪王:“嗯。”
克里夫越说越来劲:“他们的进食效率低下,收集元质的方式是那么原始而野蛮,要想出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和借口,绕来绕去却总离不开钱这个主题,要我说,还不如一口吞下来得爽快直接,薪王阁下,你一定赞同我的观点,对吗?”
薪王:“嗯。”
克里夫得到了薪王的赞同,像个受到表扬的小学生那样开心。
“我就说嘛,我就说嘛!这些低能儿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你腹中的粮食,成为太阳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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